蔡聰站在戰車上,看著局,當看到這三百多人的時候,他無奈的嘆息著,這些人都是幾年前揚州慘案的受害者,家里都死光光了,每活一天都是生不如死,這一次組成死志營,便沒想過活著回去。
“哈哈……你們這群膽小鬼,我呸,若是有不怕死的好漢便隨我們一塊沖殺吧!那邊那幾個看到沒有?一看就是海盜頭子,誰敢隨老子去砍了他們?”
“我,我,我,我……”
死志營的頭頭瘋狂的叫著,他的屬下撕心裂肺的吶喊著。人數變成了兩百多人,但是他們不但不害怕,反而變本加厲更加的瘋狂,還鼓動其他的士兵和他們一塊瘋。
大多數士兵都不敢像他們這樣找死,在這片戰場附近已經可以看出大批的海盜開始對著兩百多人形成圍堵的態勢,這時候加入的話,絕對有死無生的。
但是也有不少人被他們那舍生取義的豪情感染,哈哈大笑著提著兵器催著馬匹加入他們之中,人數居然漲到了四百多人,看到這一幕的海盜不禁都膽寒了。
這四百人不管其他同袍陷入了怎樣的危難之中,眼中只有遠處那些海盜頭子,誰擋路殺誰。
“松文!”
就在這時死志營的首領看清楚為首的海盜居然有松文,發出充滿仇恨的怒吼,不管左側砍過來的大刀,舉起弩箭就射。他身上的盔甲火花四濺,大腿上的盔甲被劈開鮮血嘩嘩的流,他卻然不覺,眼睛死死的盯著射出去的箭。
當看到那支箭只射掉了松文的頭盔時,他發出無比憤怒的吼叫聲,俯身將匕首捅進了還想砍他的海盜的喉嚨里,隨后將匕首插進馬臀,舉著大刀瘋狂的朝著松文殺去。
當看到松文的時候,死志營的人暴走了,不顧一切的朝著松文殺去,這個戰場的勝負已經與他們無關了,他們的眼里只有那個披頭散發的男人。
“松文,你跟他們有大仇嗎?”加爾曼膽戰心驚的看著殺過來的士兵,轉身問著松文。
松文披頭散發的還有些驚魂未定,強自笑了笑淡淡的說道“幾年前我曾帶人洗劫過一次揚州,這些人大概是那次存活下來的人吧!”
兩人自顧自的說著,根本沒有把這幾百人放在眼里,等到死志營的人近了,他們前面有人架起盾牌,還有數百人舉著弩箭不停的攢射。
死志營的人也舉起盾牌擋住飛來的箭,只是人擋得住馬卻擋不住,還沒到跟前便有幾十匹馬倒下,騎在馬上的人也滾到地上,被后面的馬踏在身上活活踩死。
死志營的首領便第一個滾下馬,被后面來的馬一蹄子踏在后腦勺上,眼珠子都爆了出來。剩下的人根本就沒有停下來,騎著馬狠狠的撞在盾牌上,將盾牌陣撞出一個缺口沖了進去。
加爾曼和松文的眼中露出一絲吃驚,但瞬間就隱去,用高高在上的眼神看著被刀盾手圍起來的死志營戰士。
失去了馬匹,這些死士再怎么瘋狂也掀不去什么風浪了,在海盜的喊殺聲中隱約夾雜著死志營戰士悲烈的怒吼聲。
松文已經沒有興趣再看這伙死人了,轉頭對加爾曼說道“將軍,唐人有句話叫來而不往非禮也,不知將軍可有興趣去看看唐軍的主帥長什么樣子?”
“當然要去,老子要親手砍下他的頭顱,卻不知道唐軍的主帥禁不禁打,會不會讓老子失望。”加爾曼傲然的說著,在大食國想要征服一支軍隊的心,除了高貴的出身,還需要超群的武藝,做不到第一勇士,那手底下的人大多連口上都不服你。
松文微微一笑,手指朝著蔡聰帥旗的方向一指,他的護衛便朝著蔡聰的方向移動。而這時候蔡聰也放下手中的望遠鏡,黑夜中看的不太清晰,但他能肯定那張臉的輪廓就是松文。這是個必須死的家伙,從到大唐以后從沒有人能從蔡聰的算計里逃出去,而松文卻像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