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他除了賣了顏瞳的一個人情,也得到了李靖的示好,顏瞳就一句話差點就讓兩人心中留下小疙瘩了。
“哈哈……李老何必跟這混人計較,你也不是不知道,他是蔡聰帶出來的兵,性子隨蔡聰那是睚眥必報的,你我要是與他計較反而落了下乘,回頭找蔡聰要補償才是正理?!?
李承乾笑笑的說著,幾句話便把顏瞳的小手段消磨的一干二凈。李靖笑著點頭心中卻暗暗在吃驚,太子這手腕實在要的,他仿佛看到那個年少時的秦王了。一樣的少年老成,一樣的善于收買人心。
“快快與孤說來,再敢耍什么小心眼,孤回頭也給你上眼藥水。”
李承乾微笑的說著,聲音卻沒有半分笑意,一味的仁慈豈能收服人心,還需要威嚴才可以震懾人心,故此他口中稱孤彰顯太子威儀。
“謝太子與國公大度,末將知罪了。這安之路便是沿著海岸線行船,離大地不過數里之遙,若真有任何風浪,我們都有時間靠岸避險,不至于有風險。這是臣下常年行船的經驗,而今也非風季,近海起風浪的可能性也低,故此安性與大地相差無幾?!?
顏瞳跪在地上恭敬的說著,他是不怕死,但也不會傻的找死,只是他對滿朝文武都有怨念,上層的博弈讓他家喪命,所以他對軍方之首的李靖才會有這樣的態度。
“李老怎么看?孤以為此法可行,便由海路轉揚州,再走水路回長安。您以為如何?”
李承乾淡淡的說著,李靖能如何?這時候若是拒絕,那他剛剛的示好便白費了,只能苦笑一聲點頭同意。
李承乾見此滿意的點點頭,揮斥方遒的說道“傳孤軍令,馮智戴領大軍前往嶺南,聽馮國公安排一切事宜。獠人部落今后遵循國法,上交賦稅征徭役,地方上需分發永業田,此事孤會派人跟進,若是有任何人膽敢陽奉陰違,孤定斬不饒。
李靖國公,顏瞳隨孤前往海陵城,稽查松文下落。各部整軍,爾后立刻返程?!?
“末將等尊軍令。”
所有人齊齊高呼,李承乾滿意的點了點頭,目光不著痕跡的落在李靖的身上。
李靖還在那震驚著,這不是少年秦王,這是秦王與隱太子結合體,不但開始拿捏軍權,還在朝廷關注最少的獠人部落插手地方政事。
他今后可不敢再把太子當小孩看了,這是大唐的三世,地位之穩前所未有,再過些年就算是皇帝有易儲的心思,也得再三考慮太子的權勢和威望。
不過李靖覺得不會發生這種事,太子可是皇帝傾注部心血才走到這一步的,縱觀諸王沒有人能與他比擬的,連那個本來有機會與他抗衡的李泰,也被蔡聰拉走了,這太子可真是天地之寵兒??!
李靖心中震驚著,臉上卻沒有一絲表露出來,只是和李承乾說自己困乏了需要休息,大軍出發之時再讓他通知他即可。
顏瞳對李承乾一拱手也去安排自己的隊伍了,只有馮智戴屹立在原地,用很焦慮的神色看著李承乾。
“行了,行了,有什么想說的,你就說吧!不知道還以為孤把你怎么了?!崩畛星凰吹牟荒蜔?,沒好氣的說著。
“殿下,您太冒險了,臣之前就和您說過,蔡聰如今功高震主,權勢又大,您這么冒冒然的到揚州去,就您手里這一萬多兵馬,怕是不夠人家沖殺兩回的?!?
“天賜你這人什么都好,就是怎么老跟蔡聰過不去,孤已經說過多少次了,蔡聰與孤情同手足,斷斷不需猜疑的?!?
“太子殿下!”
“自古多少寵臣,權臣篡位的,王莽卑謙未篡時??!長安侯恭謙更甚王莽,權勢名聲智謀遠超王莽,您不可不鑒啊!”
馮智戴突然大喝一聲,膝蓋一屈就跪在地上勸諫,他覺得這是一種極大的隱患,他怕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