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相,請隨本官前往鴻盧寺造冊登記,像你這般在長安閑逛,不知要耽誤多少時間,我們大唐的官員事物繁忙,恐怕無法像大相這般悠閑。”
禮部的官員終于站在祿東贊身前用比較沖的語氣說著,小公主用力的拉著祿東贊的手,有些害怕的看著他。
“多謝閣下好意,本相已經命人在太白樓訂好房間,待過幾日公主殿下游玩完畢,便會啟程回吐蕃,便不去鴻盧寺叨擾諸位了。”
祿東贊用眼角看了他一眼,輕描淡寫的說著,說罷牽著小公主徑直朝前走去。禮部的官員聽到這話氣的直發抖,想上去問祿東贊這話是什么意思?
只不過他卻再也靠近不了祿東贊的身邊,吐蕃的士兵直接將他推倒在地,緊隨著祿東贊走遠。
“粗鄙蠻夷不通禮節,實在無禮,真真無禮。”禮部的官員在隨從的攙扶下站了起來,隨從手忙腳亂的給他拍打著灰塵,而他則指著祿東贊低聲叫著。
看到祿東贊等人走進商業街他急忙跟了上去,同時命人去禮部向王珪稟報祿東贊的話。
祿東贊似乎沒有受到絲毫影響,陪著小公主吃吃喝喝,又在兒童游樂園玩了個把時辰,最后才帶著小公主回到太白樓入住。
而禮部侍郎早已經在太白樓外等候著,見到祿東贊走來的時候他賠著笑臉迎接上去,卻被面目表情的士兵推搡到路邊,而由始至終祿東贊都沒有看過他一眼。
晚上的時候王珪在家中宴請朝中的幾位大佬,沒有多么奢侈的宴席,幾個人在一個亭子里吃著小菜喝著酒,長孫無忌笑罵王珪假清廉,年底戴胄這個吏部新大佬要是不給個優那是斷斷說不過去的。
酒過三巡王珪放下杯子說道“祿東贊果然不好對付,這一通胡鬧,也不見他發火,真是看不出他意圖。”
“可不就是,吐蕃控弦之士數十萬,即便我們不同意和親,他們也不至于低聲下氣將松贊干布唯一的子嗣送來和親,這太荒繆了。”
戴胄滋溜一聲將杯中酒喝完,困惑的說著。一個四歲的孩子送來拜堂成親,這到底是什么意圖呢?
“我將他們的國書詳細研讀不下百次,實在沒有什么弄筆之處。即便是聘禮中最奇怪的也不過就是要些工匠,要四書五經,雜書百記罷了。不過要說吐蕃仰慕大唐,我是第一個不信的,他們最看重的武力和無處不在的神,至于讀書人在他們眼里不過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廢物。”
房玄齡皺著眉頭的說著,他這段時間對吐蕃那邊傳來的消息再三分析,也沒看出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
長孫無忌不愿意說廢話,他今天忙了一天飯都沒吃,這會下筷如飛吃的一個痛快。
“輔機,你別顧著吃啊!倒是說說你的看法。”
“有什么好說的,這份國書不管從哪方面看我們都不吃虧,再看看結親后也是他們的公主留在大唐,對我們也沒有壞處,硬要我說,我只能說是他們被打怕了,服了大唐的王化,怕大唐那天就對他們出兵了。”
長孫無忌滿嘴的菜,吐出來的每個字卻無比清晰,這種本事真是叫人佩服。
“這斷斷不可能,松贊干布少年雄主心高氣傲,不過是在吐谷渾打個兩敗俱傷,不足以叫他膽寒,想想他的第一封國書,你們就該知道他有多高傲。”
魏征毫不猶豫的反駁了長孫無忌的話,長孫無忌隨意的聳了聳肩,那話他自己都不信,不過是隨意說說罷了。
“那就不說這個了,明天誰去跟祿東贊接觸下,今天的遭遇,他即便再有城府,怕也是氣的睡不著,得有個人去遭罪。”
房玄齡的話說完,所有人齊刷刷的望著王珪。王珪懵住了,放下筷子撫著胡子罵道“你們這些兔崽子什么意思,老夫可是因為你們說善后的事情你們來處理,老夫才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