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有個弟子好吃懶做,學了三年至今連一把刀都不能打出來,若不是他還算孝順,早就被我逐出門戶了。”
“我這邊倒沒有不成才的弟子,早就已經出師了,現在各自帶著幾個小輩,所有需要我可以讓他們選一個出來。”
……
一幫工匠紛紛出言,小輩的去吐蕃總比自己去要好,自己去了,萬一客死異鄉也就罷了,若是半道上水土不服死了,那才叫冤屈。
“摁,既然如此,你們自行安排,總之到那天我要看到三百名工匠,若是誰誤了事莫怪我叫他生死兩難。都先下去吧!”
小官說罷淡淡揮了揮手,待工匠系數退下以后,他才恭敬的走到杜楚客身邊,用諂媚的語氣對杜楚客說道“杜寺卿,您看這樣還可以嗎?”
“摁,做的很好,好好辦事,做好了少不了你的好處。”
杜楚客平靜的說著,對于這等小官員幾句勉勵的話,足以讓他激動的幾天睡不著。
“上官盡管放心,這事下官必將盡心盡力,不使上官失望。”
那小官挺直了腰板大聲的保證著,杜楚客隨意擺擺手朝著外面走去。他也不坐轎子,在路上信步閑庭的走著,轎夫抬著轎子在后面跟著。
他晃啊晃的最后走進了慈恩寺,慈恩寺早年收留過蔡家村的人,有了蔡家村的宣傳慈恩寺的名聲是越傳越遠,香火也愈發的鼎盛。
知客僧一見杜楚客走進來便笑容可掬的迎了上來說道“哎呀呀,貧僧說今天怎么喜鵲兒嘰嘰叫的歡跳著,原來是寺卿駕臨了,快快廂房上座,貧僧剛得了一盒好茶,寺卿有口福了。”
“你這僧人實在俗不可耐,那還有一點出家人的模樣,比市井上的那些商販還要來的市儈。”
杜楚客笑罵著向他走去,知客僧念了聲佛號笑呵呵的說道“貧僧導人向善,雖然言行不似佛徒,但是心中佛祖常住,修行之道便在這俗世中,來來來,這邊請。”
杜楚客合手做了個佛揖,隨著知客僧到廂房喝茶,不一會慈恩寺年老的主持便到來,號了一聲佛號,坐在蒲團上與杜楚客聊了起來。
“主持,如今慈恩寺香火鼎盛想必掛到的僧人不在少數吧?”
杜楚客笑笑的說著,老主持微微一笑就鴻盧寺對長安道觀和寺廟的監管之嚴,那個和尚來掛單杜楚客能不知道?
見老主持不說話杜楚客也不以為意,認真的對老主持問道“善導大和尚可在廟里,本官有事找他商議,可否請他出來一見?”
“師叔在廟里潛修,寺卿若不是要事,可與老衲商談,便不要打攪師叔修行了。”老主持笑呵呵的說著,他實在不忍心讓這個虔誠的佛徒再為世俗煩擾。
杜楚客微笑著端起茶杯細細端詳,對老主持的話充耳不聞。老主持無奈的嘆息對知客僧說道“了塵,去請你師叔祖過來。”
“寺卿可否透露下找善導師叔所謂何事?”
老主持好奇的問著,杜楚客搖搖頭的說道“大師你著想了,現在知與不知有何不一樣?”
“阿彌陀佛!”
老主持怔了一下,然后號了一聲佛號,便默默的誦經。杜楚客自顧自的喝茶,對這老和尚的經文完不在意。
不一會善導大和尚邁著輕建的步伐走進來,了塵亦步亦趨的跟著,善導做了個佛揖,露出一個慈祥的笑容。
“施主有禮了,這茶如何?”
“不如長安侯府的醇香,不過勝在多了一份甘甜的韻味。”
杜楚客打著禪機的說著,善導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盤膝坐下后才對他問道“施主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卻不知今日前來所謂何事?”
“自然是正事,吐蕃仰慕大唐送公主前來和親,陛下意欲派人前往吐蕃宣揚中土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