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大夫可是有何難言之處?為何欲言又止。”
“回侯爺,在下只是在納悶,這黑蟻從來不在冬天出現,而且院子里種了芙蓉,黑蟻是最討厭芙蓉的,按理說是不該有黑蟻才對啊!”
陳大夫很是不理解的說著,蔡聰笑了笑讓陳大夫下去領賞。陳大夫下去以后蔡聰的臉色立刻就變了,命人將小六子招來。
不一會小六子就陰沉著臉走了進來,見蔡聰這里還有下人在服侍著便揮手讓他們都下去。
“查到什么了?”
“黑蟻是從炭爐架子里爬出來的,爐子最邊緣的木架上有個洞,就算是火爐最燙的時候,那個洞溫度也不會太高,剛好蟲卵可以孵化,那個洞是有人特意鑿出來的。
我查過了絕不是巧合,這是謀殺。被黑蟻叮咬成年人甚至是少年人都死不了,可是嬰兒被咬致死的,長安這些年也發生過幾次。”
小六子剛剛一路走來的時候看誰都像是壞人,嚇得仆人噤若寒蟬,這時候他心頭的怒火更是難以壓抑,蔡家一脈單傳這是有人想斷主家的香火啊!
“呵呵……”
蔡聰眼里冒著寒光,嘴里發出一陣陣冷笑,前幾年自己遇刺查到最后不了了之,所以就以為自己是軟蛋?現在連自己襁褓里的兒女也敢動了?
“依我之見,您院子里的人都該換了,所有接觸過這個炭爐,包括生產炭爐的工坊里的人統統都應該拿下嚴刑拷打,這事交給龍辰即可,他用刑之下能不招供的人我還沒見過。”
小六子一字一句都帶著殺氣,院子里的人換到哪里去?自然是到龍辰手里,到龍辰手里能活下來的人也是個殘廢了。
“這事不要打草驚蛇,京里的所有力量都由調動,暗中給我查,一定要查出是什么人做的,老子要將他千刀萬剮。”
蔡聰冷酷的說著,他兩只眼睛都血紅了,一股暴戾的氣息從他身上彌漫出來。小六子吃驚的看著他,京里的力量部發動,他相信就算是兇手挖洞藏在地底下,他也能將人挖出來。
小六子不敢說什么微微躬身退了出去,他跟了蔡聰這么久自然知道這是蔡聰暴怒之極的表現,一旦查出兇手,必然是血雨腥風。
蔡聰獨自在里面喝了一杯又一杯的茶,身上那個駭人的暴戾氣息漸漸的平復下去,等他打開門走出來的時候已經是那個儒雅的侯爺,眼中帶著淡淡的擔憂去看自己兩個寶貝去了。
接下來的時間里他居家不出,李承乾他們要給李淵守孝三個月也沒有來找蔡聰,侯府里風平浪靜。
可是暗地里卻是水流洶涌,侯府里被派出去辦事的人從那天以后就沒見回來過。長安的各個場所里都有人豎著耳朵在聽人說話,他們有小販,有苦力,有酒樓的小二,妓院里的龜公,各行各業數不數勝。
“昨日午后你去見的那人是誰?侯府里的炭爐是你送去的,你做了什么手腳?”
一座陰暗的地牢里,龍辰手中拿著本論聚精會神的看著,口中隨意的盤問著,在他前面一個中年男人被綁在木頭架子上,臉色發白一臉驚駭的看著龍辰,他的皮膚從胸口被劃開,一直劃到肚臍上,皮被撕開了掛在兩邊,嫩紅的肉就這么暴露在空氣中,一絲風吹過都疼的直哆嗦。
“大爺,我見的是我表叔,那什么炭爐我真的沒動手腳啊!”
中年男人哀嚎著,龍辰的臉上一絲波動都沒有淡淡的說道“既然不說那就多吃點肉吧!”
他的話剛落下,便有人拿著刷子在中年人的胸口肚皮上刷蜂蜜,疼的那中年男人死去活來。這還不算完,剛刷完蜂蜜就有人拿著火把開始烤,不一會就有肉香味飄在狹隘的空間里。
“現在只是表面上一點肉而已,再給你一次機會,還不從實招來的話,便將這肉切下來塞進你嘴里,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