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有人敢毒殺侯爵子嗣?知道是什么人做的嗎?”
李世民此刻真的震驚了,自漢以后就有一條隱性的規矩,那便是不管如何斗爭都不能對勛貴和他們的子嗣行刺。蔡聰那時候威脅文武百官也不過是說可能會在戰場上受傷,現在居然有人敢冒天下之大不韙,傳出去所有勛貴都會炸毛的。
“目前還不知是何人所為,長安侯如今跟瘋了一樣,查到任何可疑的人他都會痛下殺手,臣怕這么下去會出大亂子。”
戴胄有些不安的說著,現在還沒傳出蔡家獨苗遇刺的消息,若是傳出去的話各個勛貴都會不遺余力的協助蔡聰,以證明自己的平白,到那時才是天下大亂的時候。
“哼,這些人都是該死,想來這些人都在蔡家插了眼,蔡聰這是有殺錯無放過,這些案卷便按下不管吧!蔡家單傳也難怪蔡聰會如此暴怒,你代朕去一趟蔡聰府里,一來慰問一番,二來告訴他盡管放手去做,朕要告訴世人有功之臣不可辱,蔡聰為國立下奇功,有人想斷他的后,朕都不答應。”
李世民冷冷的說著,他說過水能載舟亦能覆舟的話,可他心里比誰都知道幫他維持龐大帝國的人是這些勛貴,勛貴圈子是萬萬不能亂。
“微臣遵旨!”
戴胄口中稱是,心中也一片冰冷,他也是勛貴,幕后的人做下這等事犯了大忌諱,便是他也會相助蔡聰。
戴胄匆匆出了皇宮,在東大街上就看到一行人披麻戴孝拉著二十幾個棺材哭喊著走過去。
“戴尚書這是今早被滅門的劉文吏一家,是秦國公府的遠親,長安侯這回是真發急了,他與秦國公交好卻也沒有手下留情啊!”
戴胄的侍衛見他投來詢問的眼神立時解釋道,戴胄冷哼一聲,這時候管他是誰的親眷,只要是手腳不干凈蔡聰一定會斬盡殺絕。
戴胄繼續往前走,先是看到秦叔寶,繼而是長孫無忌,十幾個勛貴在東大街上一言不發的看著他,戴胄轉身進了一間茶肆。
“老夫妻侄滿門罹難,家中哭做一團吵的人心激憤,老夫只能出來透透氣。”
秦叔寶走進來坐在戴胄的右側面無表情的說著,隨后長孫無忌也過來坐下說道“老夫表侄被人當街砍成肉塊,死無尸,真是不忍視之。”
其他人進來不說話只是自顧自的找個位置坐下來,他們都在看著戴胄,他們需要一個解釋,縱然他們對蔡家有所窺視,倒也不至于死滿門。
茶肆本就沒什么生意突然發生這么一幕那些茶客紛紛扔下幾個銅錢離開了茶肆,連茶肆的店家也被侍衛扔了塊銀子提到街上去。
“今早你明明親自登門提問蔡聰,為何進了大理寺沒多久你就把人給放了?”
說話的是一個侯爵他也不怕戴胄,兩只眼睛死死的盯著戴胄,似乎是戴胄殺了他親眷一家一樣。
“你在質問老夫?”
“而今我十六家親族遭逢大難,疑兇進你大理寺不過兩刻鐘便大搖大擺的出來了,難道我們還不能質問你嗎?”
有人憤怒的叫著,不過是覬覦一點點秘術,發財的方子罷了,用得著殺人滿門嗎?
“人八成是長安侯殺的,陛下也知道此事了,不過陛下派老夫去慰問長安侯,希望他能息怒,少開殺戒。”
戴胄冷冷的說著,十六家貴族勃然大怒,讓蔡聰息怒?
“縱然我們的親族不成才覬覦蔡家的發財秘術,見不得便將命賠給蔡聰,何須殺人滿門這么殘忍?”
有人直接拍著桌子對戴胄咆哮,要不是見戴胄去了皇宮,他們都想召集家奴打上長安候府了。
“蔡家前幾天出了大事,他如今清洗自己府里的細作,你們的親族手腳不干凈死的不冤。”
戴胄冷笑的嘲諷著,這下連長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