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是什么意思?他蔡聰受寵便能一手遮天了?若是這樣休怪老夫不念舊情。”
“張亮你別說話,蔡聰你有證據(jù)嗎?”
戴胄凝重的說著,他實在不愿意看到朝中同僚相互壓扎,蔡聰點了點頭,冷冷的說道“人就在他的府里,剛剛還跟他在里面飲酒聽曲。”
“混賬東西,先皇尸骨未寒你便飲酒作樂,老夫勢必參你一本。”
人群中的王珪憤怒的叫著,偷偷喝兩杯還情有可原,聽曲看舞那就大失禮儀了。
“王尚書息怒,此事容后再議。蔡聰你說人在他府中,姓甚名誰你且道來,只要真的是他指使的,本官擔(dān)保無一人會插手此事。”戴胄朗朗的說著,張亮聽的心中發(fā)寒,莫非府里有人打著他的名號去坐下什么十惡不赦的大罪?
“哼,那人是逆賊李孝常的遺孀,自毀面容在草莽間混了個毒寡婦的名頭,如今是他張亮的門客。”
“什么?你說毒寡婦是李孝常的王妃?”張亮大吃一驚的叫了出來,他心中有不好的預(yù)感,若蔡聰說的是真的,當(dāng)年可是他向李世民檢舉的李孝常啊!
“不好!”
想到著他也顧不得太多提著長刀就往內(nèi)院跑去,一走進月亮門他的心就沉到谷底,血腥味撲面而來,滿地的尸體,鮮血已經(jīng)把石板路染成了黑色。
“啊~啊~啊啊啊!”兒子,夫人,啊~~”張亮撕心裂肺的叫喊著,緊隨其后追進來的人都沉默了,這一家子算是死絕了啊!
“毒寡婦你給我出來,給我出來,老夫要殺了你。”張亮失心瘋的大叫著,他怎么都想不到短短的時間內(nèi)他的親眷就都死絕了。
“侯爺,后門有人在突圍,有三十余人,現(xiàn)在被我們給纏住了。您看要不要將人調(diào)過去將他們拿下。”
一個侍衛(wèi)跑進來問道,蔡聰擺擺手說道“你們都不許動,讓武侯去后門協(xié)助,務(wù)必不能讓一人逃走了。”
這姓諸葛的詭計多端蔡聰可不想中了調(diào)虎離山之計,而張亮已經(jīng)奔潰了,三十余人?那不真是他門下食客的人數(shù)嗎?自己居然將仇敵悉數(shù)招攬到身邊,他都不知道自己原來這般的愚蠢。
“啊,啊啊啊!老夫要將這些狗賊碎尸萬段。”張亮憤怒的大吼著,提著斬馬刀就往后門的方向沖去,戴胄急忙命人將他攔下。
“立刻對東坊施行宵禁,所有百姓立刻回到各自家中,膽敢出門者立刻拘拿下獄,命所有衙役不良人將這條街道封鎖,任何人不得出入。”
戴胄將張亮給攔住了,可是蔡聰已經(jīng)帶人到后門去了,他也只能下令將這條街封鎖起來,這樣才不會讓人跑了,只是想到一個公爵幾乎滿門死絕,他就頭大無比,大理寺上下都免不了要吃掛落了。
后門一般都是狹隘的巷子,可架不住張亮的霸道,硬是將后面的房子買下來擴充成街道。
此刻街道上百十人打成一鍋粥,蔡聰一來就看到了罪魁禍首,火光下毒寡婦那張被火燒過的臉爬滿了像蟲子一樣的傷疤,此刻她正用怨毒的眼神看著蔡聰,扭曲的面容是猙獰異常。
“蔡聰!你這個賤種!”
她終于咆哮起來了,尖銳惡毒的語氣讓人聽了起雞皮疙瘩。蔡聰這時候卻十分的平靜,看了看她又看看她身邊的諸葛老頭。
“你們可真是讓本侯刮目相看啊!詐死,毀容,改名易姓,硬生生將自己的一切從世上抹去,隱姓埋名多年就為了給李孝常那個逆賊報仇。佩服,佩服。”
“成王敗寇,你贏了自然可以在這高談闊論,我只恨沒能將你那兩個小賤種毒殺。好在有張亮一家陪我上路,到了黃泉之下我也有臉面見我夫君了,我真的好想他。”
毒寡婦已經(jīng)扭曲的太嚴重了,她的聲音時而充滿怨毒,時而充滿了愛意,就像一個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