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立本本就擅長畫人物,畫的那叫一個栩栩如生,站在他后面的人都拍手叫妙,閻立本也露出了滿意的笑容說道“此長安侯受難圖乃老夫巔峰之作,老夫決定也不私藏,下月初八在府里學長安侯搞個拍賣會將這副畫拍出去,諸位若有興趣的還請屆時賞臉光臨寒舍。”
眾人笑吟吟的正想拱手說要的,就聽見蔡聰氣急敗壞的吼道“閻立本你敢?要是你不毀了這狗屁倒灶的畫,就別怪我將你床笫上的雄姿畫出來,散發于長安。”
聽到這話閻立本不屑的笑了笑,李承乾卻好心的提醒道“閻尚書千萬不要激怒蔡哥兒,他說得出做的到,你大概不知道蔡哥兒有一種畫技能將人一模一樣的畫在紙上,家賢侯便有一張畫像,那叫一模一樣,跟拿模子刻出來的一樣。”
“大哥你好心提醒他做甚?這廝見你我在這受難,居然還有心情作畫,可見也不是什么好鳥,就讓他去遭罪便是。”
李泰咬牙切齒的說著,閻立本聽到這話呆呆的想了想,太子素來有賢名,斷不會無的放矢,他果斷的將蔡聰的受難圖撕了,從懷里又掏出一張紙來對著李泰畫。
這年頭千萬別以為自己是個王爺就可以飛揚跋扈,敢跟王爺死磕的人不少,閻立本雖然沒那膽子,但是這會不做點什么事他還怎么在朝堂上混了。
李泰滋溜一下就跳起來,推開提著棍棒的力士,搶過畫紙三下兩下撕的稀碎,齜著牙像只小老虎一樣的看著閻立本,閻立本也毫不畏懼的盯回去。
“夠了,大事未決,你們稍作消遣也就罷了。居然還敢放肆胡鬧,莫不是覺得大理寺關不下爾等?”
就在這時候房玄齡大聲的怒斥,隨后又低頭看向太子問道“殿下素來賢明,不該會為女色所迷。娘娘此次賜婚實在有違大禮,縱然是賜婚也該在三年后成婚才可,難道太子就不該說點什么嗎?”
“孤,自然知道守孝期間不該婚宴絲竹,不過母后向來重禮,她若是要為孤安排親事,必然有她的道理。”
李承乾沉痛的說著,他到現在都不知道宮內到底出了什么事,為什么突然就賜下婚約,但他在擔心這是不是皇后在臨終前想為自己多做些事,故此哪怕天下都反對,他也決不會推辭。
也因為不知所以然,加上心中的恐懼李泰才會這么暴怒失態,對著親大哥就敢拳腳相加。聽李承乾這么一說,長孫無忌突然想起來自己已經多日沒有見到妹妹了,每次想要去立政殿都被阻攔,莫不是妹妹出了什么事了吧?
想到這他有些惶恐,自己兄妹二人自小相依為命,若是妹妹有個三長兩短叫他如何受得了?
“太子,你實話告訴舅舅,是不是,是不是娘娘出什么事了?”
他聲音哆嗦的厲害,越想他越怕,往常若是涉及人命,依她妹妹的性子早就出來給人求情了,不可能只是派個宮娥過來的,因為她知道區區一個宮娥是攔不住暴怒的李世民的。
“孤不知道!父皇母后不許我們兄弟進宮久已。”
一直勉作鎮定的李承乾終于紅了眼眶,身為人子在這個時候卻不能親自去侍奉在側,這叫他心如刀割。
“怎么會這樣?不會的,我妹妹的氣疾不是已經克制住了嗎!她怎么會有事?蔡聰你一定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對不對?你告訴我。求求你告訴我好嗎?”
長孫無忌完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哪怕當年逼著李世民奪位生死未卜的時候,他也沒有這樣的失態過,眼下他卻緊緊抓著蔡聰連連質問。
蔡聰低著頭不說話,任由長孫無忌將自己甩來甩去,這樣的態度已經足夠說明問題了,長孫無忌松開手就要闖宮,他就這么一個妹妹,不看到她安然無恙,他是怎么都放不下心的。
李靖幾個抱手抱腳將他死死抱住,深夜闖宮那是大忌,莫說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