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敢如此?”
“蔡家小兒這是把你我諸位當猴耍,諸位一起發力他能受的住嗎?”
“豈有此理,這是故意做局引我等入甕,這廝太毒辣了。”
……
大廳里七嘴八舌的,幾乎都在噴唾沫星子,只有那些頂級大佬不說話,一個個目光深邃在思量著蔡聰到底有什么意圖,到他們這個階段決不會無的放矢的。
“蔡聰說要用三百五十萬兩換我們五百萬貫,諸位以為如何?”
“這還用考慮?這家伙怕是腦子給門擠了吧?他一兩銀子想換兩貫銅錢,想錢想瘋了吧?”
“這事不管怎么說都不能答應,了不起把銅錢換給長安的百姓,咱們不吃這個虧。”
眾人叫囂著,沒有一個肯答應的,而那些大佬也不說話,這些個大佬都老奸巨猾,如果蔡聰真的有下一招等著他們,了不起大家一塊吃虧。
若是這時候冒冒然的接口讓眾人割肉,那就是在幫蔡聰轉移仇恨,傻子才做這種事。
“換出去是不可能的,現在老百姓都賊著呢,銅錢換銀子那是九百文換一兩,銀子換銅錢卻要一千五十文一兩。這一來一回一兩銀子的虧損是兩百五十文,你們樂意嗎?”
長孫無忌難受的說著,他已經打定主意再也不和蔡聰在商道上較量了,一而再再而三的吃虧,終于讓他感覺到疼了。
“那怎么辦?大家把錢分一分各回各家,這個虧就這么吃了了?”
有人站出來問道,他家本身就沒有多少錢,投了七萬兩進來那是所有積蓄啊!可這要是就這么算了,兌換差加上亂七八糟的投入,他起碼要平白無故要不見五千兩啊!這讓他肝都疼了。
“只能如此了,這個黃連再苦你我諸位只能這么吃下去,想要找回場子只能再想辦法了。李王爺,你那是有冊子的,老夫還剩多少錢你言語一聲,晚點老夫派人去你莊子上拉走。”
長孫無忌說完就坐在一邊不再出聲,房玄齡,陳咬金,尉遲恭等大佬也讓李孝恭算一下,回頭把自己的銅錢拉走。
能和蔡聰掰手腕的話都撤退了,剩下的小嘍啰自然也不敢造次,只能選擇拿錢了事。其實他們也知道從頭到尾自己就話語權,只不過馬前卒罷了,現在虎頭虎尾的散場,他們也只能乖乖認命。
第二天長安又出現罕見的一幕,李孝恭莊子上數不清的馬車拉著銅錢奔赴各家,拉車的人一個個哭喪著臉,這種奇景起碼能讓長安的百姓討論十天半月的。
長安侯府里衛國邊跑邊叫的朝著內院跑去,差點沒被看院的女武士踢斷肋骨。
待見到蔡聰以后他激動的說道“侯爺您說中了,好家伙,我這一輩子都沒見過這么多的銅錢,好幾千架馬車一起出來,那場面實在是太轟動了。”
“閉嘴,大驚小怪的說出去也不怕被人笑話,前段時間幾百萬銀子入庫你也沒這么激動過。”
蔡聰沒好氣的說著,衛國笑嘻嘻的也不覺得丟人,他湊過來佩服的說道“我這不是佩服侯爺神機妙算嘛!你這提前半個月就知曉這一幕,您比那諸葛亮還神啊!”
“滾,別再拍馬屁了,既然他們走了步壞棋,就按照我說的去辦吧!這次不讓他們虧的哭出來,我就不叫長安侯。”
蔡聰陰測測的說著,衛國打了個冷顫,他們哭不哭您都不叫長安侯啊!您姓蔡名聰啊!
“朱成,都是老熟人了你不能這樣宰我啊!我那塊銀子足足有一錢重,你這魚才五十文,你怎么就敢收我一錢銀子,那可是一百文啊!”
一個滿臉皺紋的漢子提著條大肥魚,站在魚檔前氣憤不平的說著。賣魚的是一個滿臉橫肉的漢子,他把刮魚鱗的刀子往案板上一扔,惡聲惡氣的喝道“你這個田舍郎說這話是什么意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