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長安侯有什么看法?”
往往不叫蔡小子的時候便以為著這是正式的在探討政事,蔡聰聳聳肩無所謂的說道“這事不該問本侯,如今我不掌兵,只管工部的事,如果你們出戰需要兵器糧草,那再來問我才是適合的。”
蔡聰公事化的回頭讓諸位大佬眉頭直皺,顯然對這個答案很不滿意。雖然揚州水軍被侯君集拿在手里,扶桑跟你的私軍有什么區別?
“長安侯嚴重了,若是朝廷打吐谷渾那糧草供給自然會優先西北那邊,扶桑自然會有所耽誤?!狈啃g若有所指的說著,一場大戰要考慮的東西太多了,蔡聰和扶桑大軍的感受他們便不能忽略了。
“這扶桑我要是沒記錯的話,已經一年半沒有跟朝廷要過糧草了,大軍自給自足根本就無需供應?!?
蔡聰有些不開心的說著,扶桑大軍唯一需要朝廷做的便是每個月將軍餉分到軍屬的手中,房玄齡這意思是想將軍餉克扣延遲。
“糧草自然是不擔心的,不過這軍餉怕是要延遲三個月放了。朝廷這兩年雖然稅收大增,但是支出也更多,便說邊疆和各大城修筑城墻就是一筆極大的支出。如果要打仗需要的錢財太多了,扶桑那邊的軍餉一年數百萬,依老夫之見還是延遲放,待太原和揚州的賦稅送來后再做打算?!?
房玄齡侃侃而談,朝廷一年有那么多的稅收,可是支出的很多,幾乎跟收入是持平的。
所以這幾年上到李世民下到黎民百姓都富有了,唯獨國庫窮的時常需要找長孫拆借。
“既然國庫這么緊張了,那本侯也提個意見,各家在扶桑的份子這幾年就先不要領取了,就當支援國家了吧!”
蔡聰漠然的說著,房玄齡幾人臉色立時很難看,覺得蔡聰這是在威脅他們。
“長安侯動不動就斷大家的份子錢,你就不怕有一天被群起而攻之嗎?”長孫無忌冷色的說著,妹夫不高興那是妹夫的事情,錢還是要收的。
“怕,當然怕。但我更怕扶桑十萬大軍受委屈,他們要是心寒了,我在他們面前說話就跟放屁一樣,到時候最危險的就是揚州。你們誰擔待的起?”
蔡聰淡淡的說著,十萬鐵血戰士要是沿著運河而上,這大好河山怕是要支離破碎了。
“長安侯這是在威脅嗎?”
魏征拍著桌子質問著,其他人臉色也很難看。蔡聰失望的搖了搖頭,這些人從始至終只顧及同一階層的利益,蔡聰說的話對他們來說就是一種背叛。
“諸位自行決斷吧!如今本侯只是一個工部小官,這等軍國大事無權干涉?!?
蔡聰淡淡的說著,心中卻是一陣悲涼,街上銀子堆積成山,這些人卻還想著要從廝殺漢手中摳出錢財來。
“既然如此,此事我們會自行與陛下商議。長安侯富甲天下實在令人羨慕,有時候也該學會激流勇退,否則怕是會有大禍臨頭?!?
長孫無忌說著撐著膝蓋站了起來,蔡聰只當是耳邊風,拿起茶壺給其他人布茶,眾人齊齊起身對蔡聰拱拱手轉頭就走。
只留下蔡聰面無表情的沖著茶水,那樣子曲高和寡說不出的落寞,蛋糕太大了,吃的人太多了,不是誰都像他一樣有魄力去重新分配。
長孫無忌一行人離開了東大街直接進宮面圣,出來的時候一個個臉色極其難看,李世民也不同意他們動扶桑的軍餉,至于李世民的私房錢扔到兩湖地區,這會也拿不出錢來了。
可是吐谷渾不打不行,李世民讓他們想辦法從其他地方摳出來一部分,這可把他們給愁壞了,去哪里找錢呢?
過了幾天房玄齡和唐儉再次登蔡聰的門,他們也是沒辦法了,戶部的錢那是一個蘿卜一個坑,能從哪里摳出幾百萬兩來?
“二位來怕不是找我借錢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