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不孝,都說父母在不遠游,兒子對不住民二老。”
聽到父母的話,徐源直接就淚崩了,伏在地上哭到抽搐。
“婉容替你把我們這兩個老東西照顧的很好,寒冬酷暑晨昏定省,沒有缺我們一口吃的,沒有少我們一件穿的。你沒有對不起我們,但欠婉容的該怎么償還?”
徐老漢吸了一口氣痛苦的說著,老婦人心頭一痛,卻又拉了拉老伴的衣袖。到底是當娘的心疼兒子,這時候說這個,老大怒火上來了,那老二老三能有好果子吃嗎?
“婉容……兒子欠婉容的只有來世還了。”徐源痛苦的閉上眼睛,兩顆豆大的淚珠劃過臉頰砸在了地上。
突然他抬起頭一臉猙獰的問道“那兩個混賬東西還有他們的媳婦呢?怎么都沒來?”
老婦人吱吱唔唔的說不出話來,老漢面容一緊嘆息著說道“都給東宮的人抓走了,說是要交給你處置。老大啊!你看能不能饒……”
“不能!”
徐老漢求情話還沒說完,徐源已經怒喝出來了。老婦人頓時就哭哭啼啼了,抹著淚珠子凄涼的說道“縱然千般不是,可你們始終是一奶同胞的兄弟,難道你就忍心看我們兩個老不死的白發人送黑發人?”
徐老漢跟徐源皆痛苦的閉上眼睛,一個不愿意去逼迫兒子,一個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陳士在心中嘆息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啊!
“下官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陳縣令不妨直言。”
徐源客氣的說著,他也想看看外人的看法,但也只是看看,若不中聽他便當沒聽到。
“有道是清官難斷家務事,可徐將軍這兩個兄弟實在是不堪入目。他們大魚大肉錦衣玉食卻從來不贍養父母,反而將你們祖上的基業揮霍一空。尊夫人累死后,這二人為了不被官府抓到把柄,每個月是送點錢給二老打發日子,要不然他們早就被刺面充軍了。
您二老心疼兒子倒也沒錯,可令郎實在,實在是不當人子啊!下官不客氣的說一句,若是徐將軍回不來了,您二老身后事怕是得由徐將軍的小舅子打理。這坊正都不知道上門找了他們多少回了,想替你們二老討個公道,可面都見不得就被他們趕出來。徐將軍這種大不孝的孽障按照祖宗家法該如何?”
陳士沒有直接說出來,反而問了一句。徐源眼睛發紅,一字一句的蹦道“召集宗親,開祠堂,將其亂棍打死,告誡后來者。”
“兒啊!不要啊!到底是親兄弟,何至如此,何至如此?”老婦人立時就慌了,拍著跺著腳哭嚎著。
“娘!”
徐源大叫了一聲,老婦人嚇得不敢再哭,失魂落魄的看著他。
“這兩個孽障若是敗光家產,不贍養您二老,兒子決不至于不念手足之情,畢竟您二老還有婉容供養。可這兩孽障私通東宮管事,侵占東宮給的羊家錢,若不是他們侵吞了這些錢,婉容不至于累死。
何況兒子得給其他人一個交代,一千人的買命錢,他也敢伸手,那是一千戶人家的活命錢啊!不殺了他們兩個,咱們老徐家子孫后代都要被人戳脊梁骨,永遠都抬不起頭做人!”
“那錢我們拿到了啊!就給了五兩銀子。”老婦人結結巴巴的說著,徐源無力的坐在地上,太子委以重任,多少兄弟為他出生入死。
可他的親兄弟卻在敗壞著太子的名聲,將那些為他賣命的手足一家家的推入無底深淵。
“是每月五兩銀子,四年間無一月中斷過,我這兩兄弟可真厲害,每個月都拿五千兩銀子,五千兩啊。”
徐源失魂落魄的走下樓梯,嘴里妮妮囔囔的,他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跟爹娘說了,不殺如何平息眾怒?
“畜牲,畜牲啊!你要敢再提他們求一句情,老夫立時便請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