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祿東贊也派兵來追捕我們,定襄是肯定回不去了。我們只能橫穿大漠繞道回大唐,只是這一路九死一生……”
張凱憤怒的說著,吐蕃的士兵可不像高昌的兵那么欺軟怕硬,他們這一千多人要是被吐蕃的軍隊追上了,一定是軍覆沒的。
“哈哈,不就是九死一生嘛!咱這一千多人,只要有一人能活著將高昌王的腦袋帶回大唐,我們兩千弟兄就不算白死,這輩子值了。”
一個滿臉胡須的大漢聲音洪亮的說著,當初兩千人殺進去的時候,就是他一刀剁下高昌王的腦袋。
一群草莽之徒能沖入敵國王宮在千軍萬馬之中斬殺賊酋,這是何等的幸事?縱然立刻死去又如何?
“說得好,高昌王欺我大唐,縱然大軍不能圍城,但我江湖兒女也會叫他們知曉什么叫煌煌天威不可冒犯。兄弟們收攏他們的干糧和水,我們要上路了,但愿能在長安與諸君大醉。”
張凱哈哈大笑的說著,將駱駝上的干糧和水放到自己的駱駝上,騎著一匹駱駝拉著一匹駱駝就上路了。
其他人也紛紛上路,一個個面容平靜,早已經生死置之度外。當初從王宮里殺出來的時候死了一千多人,如今剩下這一千多人卻不知道有多少能活著回到長安。
“或許我們不用繞道,吐谷渾如今成為多國爭戰之地,形勢十分混亂,可謂是犬牙交錯,我們大可借道吐谷渾來個混水摸魚。”
突然有人叫了起來,張凱頓時眼睛一亮,取出地圖一看發現此計確實可行。頓時哈哈大笑的說道“果然是三人行必有我師焉,少延兄往日你總說克敵不在多殺戮,我們還笑你婦人之仁,今日方知少延兄腹有文墨,張凱在此給你陪不是了。”
吐谷渾已經被攪成一鍋粥了,自家內亂不算,周邊大小國家都跑進來充當軍閥,吐蕃和突厥出兵相助,但兩國的軍隊剛剛進入吐谷渾,根本來不及有太大的作為。
而那些大小勢力得到大唐暗地里的資助,力量在短時間內膨脹了不少,最可笑的是伏允的心腹天柱王見局勢紛亂,帶走了四萬大軍自立為王,一下子讓吐谷渾更加的風雨飄搖。
張凱這千人的隊伍到了吐谷渾那是一股誰都要忌憚的力量,不過他們可不敢這么招搖,一千人化整為零消失在吐谷渾的大地上,等他們再聚之時已經是在大唐的土地上了。
一千人再聚時少了一百多人,兵荒馬亂的地段,管你多厲害的功夫,都抵不過戰爭機器的力量。
“走吧!距離約定的時間已經過去三天了,我們先把高昌王的人頭送到長安去。”
張凱深吸一口氣紅著眼眶的說著,這一路走來他損失太多手足了,將來所有機會他一定要祿東贊付出代價。
張凱一行人奔波十幾日來到長安的時候,受到無數百姓的追捧,朱雀大街上站滿了歡呼的百姓,房玄齡親自站在街口迎接他們。
“張凱拜見房叔父,這是高昌王的人頭,某家親手斫下,請叔父查驗。”
張凱行了一禮將被石灰泡的發白的頭顱遞給房玄齡。
房玄齡接過頭顱不顧惡臭細細端詳,最后確認是高昌王的頭顱,這才笑著說道“好小子沒有給你老子丟臉,你這次可是立了大功了,回頭老夫稟明圣上,少不得給你加官進爵。”
“哈哈……侄兒本江湖浪蕩子功名利祿與我如浮云。叔父,侄兒告辭!”
張凱說罷翻身上馬,在這長安的街道上肆意縱橫,無數少年兒用羨慕的眼神看著他,馳騁江湖,快意了恩仇這是何等的豪邁?
“高昌國不服王化,肆意劫殺各國商賈,而今已伏首,新任高昌王未得朝廷冊封非是正統,大唐將不接受他們的朝貢。”
房玄齡說完讓人將首級送進宮,不理會激動的老百姓,徑直走回了尚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