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隊騎兵朝著一個小村莊奔馳而來,村里立刻有人敲響了銅鐘。幾個鄉(xiāng)紳正在聊天,聽到銅鐘聲眉頭就皺起來了。
“四長一短,是朝廷的兵來了,你們有誰藏了彌勒教徒嗎?”
為首的一個鄉(xiāng)紳不快的問著,城里前些天就傳來消息,蔡聰那殺人魔快來,讓他們收斂一點(diǎn),這些人簡直是把這話當(dāng)放屁。
“沒有??!”
“我也沒有。”
“老朽亦沒有,最近沒有聽說他們打起來了啊?”
幾人紛紛說道,為首的鄉(xiāng)紳頓時費(fèi)解了,既然沒有那這些兵匪來做什么?
“既然沒有那就叫齊人手,我倒想看看這些兵匪想做什么?!?
鄉(xiāng)紳冷笑的說著,這半年多來面對這些無能的官兵,他們真的是膨脹了,看不起他們也就罷了,居然還敢無視他們手里的刀子。
“老爺,各位老爺大事不好了,那些官兵進(jìn)村抓人了?!?
一個小廝跑進(jìn)來慌張的叫著,鄉(xiāng)紳立刻就拍下桌子怒道“這是干什么?我們可是往城里給了五百兩銀子的,怎么還到村子里來抓壯?。拷腥耍猩纤腥?,今天老夫要他們來得去不得?!?
村子里已經(jīng)雞飛狗跳了,為首的軍官說了,進(jìn)村來只殺人不搶財,那個兵卒子敢動歪心思他就殺誰。
于是很多在地里勞作的人被直接捅了個透心涼,一些婦孺則在家中被剁去腦袋,村子頓時陷入血雨腥風(fēng)之中,驚恐聲和孩子的哭叫聲縈繞在每個士兵的耳中。
當(dāng)鄉(xiāng)紳帶著人趕到的時候血腥味已經(jīng)濃郁到散不開,那些之前沒有阻攔過士兵們的百姓驚恐的抱做一團(tuán),緊緊的捂著自己和孩子們的嘴巴。
“你們這些兵匪,兵匪,老夫要上報朝廷,殺害良民你們好大的狗膽!”
鄉(xiāng)紳睚眥欲裂,指著馬上的士兵大聲的咆哮著,而他身后的村民則握著鋤頭木棒驚恐的想要后退,那些士兵刀還沒有入鞘,他們還想殺人!
“你沒有機(jī)會了!”
為首的軍官露出猙獰的笑容催動馬匹,在鄉(xiāng)紳驚恐的目光中將他的腦袋削下來。
騎兵兩輪沖鋒那些逃跑的村民就死的干干凈凈,而這時候軍官才下令刀劍入鞘。
“這些被我們斬首的村民都是之前幫助過反賊的人,侯爺說了誰要是敢私通彌勒教,殺無赦!你們這些人里頭我不知道還有沒有私通彌勒教的,但本大爺要告訴你們安安分分做人沒壞處,誰再不知死活就等著死家吧!”
軍官神清氣爽的對幸存的村民說著,這半年來受的鳥氣總算是出出去了,他說完也不管村民怎么想帶著部下調(diào)轉(zhuǎn)馬頭就走,這時候小村莊里才響起凄涼的哭嚎聲,很多人用怨恨的眼神看著騎兵遠(yuǎn)去的方向。
第二天中午的時候軍營的校場上擺滿了一顆顆驚恐的人頭,軍營大門口的位置還有十幾個憤怒的人在那上竄下跳的叫罵著!
蔡聰在校場上來回踱著步子,半響以后他才指著人頭問道“這里面可有誤殺或者借機(jī)泄私憤的?”
“回侯爺這是萬萬沒有的,這些人最少都有幫過彌勒教兩次,絕對沒有誤殺和泄私憤?!彼磉叺能姽偌泵φf道,他們又不是山南本地人哪來的私仇?
“摁!那幾個在外面蹦噠的又是什么人?”
“回侯爺,都是地方官,有刺史,別駕,還有一些縣令,都是因為昨天的事而來的。為首的那個是黃登刺史,他也是個佛教徒?!?
軍官急忙說道,蔡聰瞇著眼睛看去,站在最前面那個閉著眼睛,雙手合十好像在念什么經(jīng)文。
“帶他們來見我!”
蔡聰露出不屑的笑容,轉(zhuǎn)身朝著自己的營帳走去。
“你們這群屠夫,儈子手,一天之間殺了這么多無辜的人,本官一定稟明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