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官這是真要走了?”一走進來對蔡聰拱拱手客氣的問著。
蔡聰指著椅子示意他坐下,然后才平靜的說道“自然是真的要走了,如今孑然一身真是游歷山河的大好時機。不走留在長安腐朽嗎?”
“陛下待教官恩重情深,不說多年君臣情誼,便說著領旨在外辦差,便是長孫國公也不過的了大事奏裁,小事立斷的旨意,誰人能如教官這般殺生在握,如天子出巡一般的威風?”
“你是天子刀,默默不聞不為世人知曉。可你卻不知道我是一把更鋒利的天子刀,名揚于世的兇刀。以前我自以為志同道合可以為陛下打造一個大大的天下,可惜到他將所有人從天牢放出來與我為敵的時候,我才明白刀就是刀,不可能成為知己。當他覺得我這把刀可能威脅到他的時候,他也就不會留著我了。”
蔡聰很痛心的說著,帝王無私念,可他缺傻乎乎的以為憑借真心實意能換來李世民的信任。
“教官,這天下本來就是陛下的,你我亦是如此。就算陛下那天要殺我,我也不會反抗的。留下來吧!我真的不想和您反目成仇。”
一語氣中帶著滿滿的希翼,她的本事都是蔡聰教出來的,要他對蔡聰出手他實在是不忍心。
“留下來?留下來我能活著?”蔡聰帶著譏笑的問著,國內大一統,外敵又不成氣候,李世民已經不需要像登基那會一樣的小心翼翼了,而自己也不像那時候任人擺布。
“陛下曾經說過,為國朝安危,他殯天的時候,會讓您陪葬昭陵。”
沉默了很久,一聲音沙啞的說著。
蔡聰咧嘴笑了笑,感情這么多年的付出是將自己的生死跟李世民綁在一塊,這么說來自己還真需要努力延長李世民的壽命啊!
“我執意要走的話,又如何?”
“賜三尺白綾,長子繼承爵位加封公爵。”
一語氣緩慢的說著,他了解蔡聰。這樣的條件蔡聰是不可能接受的,唯一的可能便是蔡聰反抗,打個你死我活。
“這三尺白綾就不用了,明天我就舉家出游,有本事你們就來攔著我。不管是你們或者軍隊都可以。我敢跟你保證,來多少死多少。”
蔡聰霸氣的說著,多年征戰養成的殺威展露無遺。
一毫無征兆的朝著蔡聰撲來,一柄三棱刺向著蔡聰的脖子刺去。眼神冰冷,出手毫不留情,顯然是已經計算多次了。
蔡聰用更加敏捷的動作一腳朝著他的胸口踹去,一連忙止住腳步,扭身避開蔡聰的腳,反身倒握三棱刺朝著蔡聰的背部刺去。
蔡聰不避反進用肩膀撞在一的胸口上,一覺得被一匹奔馳的烈馬撞到胸口,一下子倒飛出去。
他掉在地上吐了口血掙扎的站起來,就這么一下差點沒將他撞閉氣了。
“我看你幾次猶豫,還以為你沒有勇氣對我出手,沒想到你挺自信的!雖然速度可以,但是力度不夠,勇氣不夠,若你第一招不退避,你死我重傷。”
蔡聰沒有去嘲諷他,而是如同那年用稚嫩的語氣教導他一樣,用平穩的語氣述說著一的不足。
“謝謝教官教誨,路途險惡,還請多多保重!再相見必分生死。弟子告辭!”
一艱難的說完便一瘸一拐的離開了屋子,門外的小六子不屑的看了他一樣,跟家主動手這不是找死嗎?
但是他也只是這么看著,沒有對他出手,他很清楚就算對方重傷他也未必能將他留下,何況家主沒殺他,他也不用自作主張。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早蔡府就忙碌起來了,到了中午行禮就打包好了,也沒帶多少東西,金銀財寶蔡聰沒帶多少,幾乎都就在寶庫里。
一家五口出行隨行的馬車就有三十架,護衛百人,車夫,轎夫,丫鬟,小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