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聰回到臨時住所一說,蔡姐兒頓時哭天抹淚,隨便收拾幾件衣服就說要前往洛陽照顧女兒。
鄭容帶著兩個孩子也要跟著去,蔡聰果斷的攔截了,對方的陰謀還不知道,就這么家湊上去,這不等于送羊入虎口?
就連蔡姐兒也被蔡聰勸住了,蔡聰決定獨自上洛陽,妻兒老小則送往他處,若是真有什么陰謀詭計,他也不至于家死絕。
在蔡姐兒抹淚送蔡聰?shù)臅r候,長安晉王府的密室里,李治憤怒的摔著東西。
“是誰讓侯和做的?狗東西自作主張如今打草驚蛇,不但太子會回長安,蔡聰也有可能回來,他是不是覺得本王離了侯君集就做不成事了?”
李治咆哮著,名貴的硯臺砸在地上摔個稀巴爛,他面前的人臉色也極度難看!
“王爺,如今不是追究侯和責(zé)任的時候,木已成舟當(dāng)務(wù)之急是想想該如何應(yīng)對。”
那人凝重的說著,他最擔(dān)心的不是李承乾和蔡聰,他是怕李世民那顆焦慮的心突然平靜下來,那樣的話,昆侖道長的金丹喂不進李世民的嘴里,一切都將功敗垂成。
“緊要關(guān)頭是本王失去平常心了,吩咐昆侖丹藥計劃如常進行。告訴侯和,蒙寶來若是死了,別駕的位置爭一爭但是別弄出太大的動靜,蒙寶來要是死了,誰爭的最兇誰的嫌疑最大。別駕這個位置讓出去,讓新別駕去面對太子和蔡聰?shù)呐稹!?
李治平緩怒氣,隨后對屬下吩咐道。他是個胸有溝壑的人,只不過他的對手都太強大,也就是因為這樣巨大的壓力才讓他這樣失態(tài)。
“王爺,侯和那廝之所以設(shè)這個局,除了阻攔太子進長安,更重要的人是他想要將新軍掌握在手中,小的怕他會不尊號令。”
李治面前的人擔(dān)憂的說著,侯君集這個義子不但學(xué)會了侯君集的兵法武功,更重要的是將侯君集那自大自尊的性格學(xué)了個青出于藍。
“緊要關(guān)頭誰也不能壞事,他若真那么在乎區(qū)區(qū)一個別駕的位置,那就送他下地府,待本王掌握大寶以后追封他為洛陽刺史豈不是更好?”
幽暗的密室中回蕩著李治冰冷的聲音,若是沒有生殺果斷敏銳過人之處,又怎么可能在暗中聚起這么一股勢力。
“可是殺了侯和,小的怕侯君集心生不滿,如今他掌管揚州水師,實力不可小覷。”
“就是因為他實力強大所以這個位置才不能讓侯家拿到,否則若是有什么動亂,他們兩人一聯(lián)手,自關(guān)中至江南的水路盡皆姓侯,到時候本王能不能指揮的動他們都是兩說。”
李治冷冷的說著,自從顏瞳離開水師以后,侯君集獨攬大權(quán),不但獨斷軍務(wù)甚至還想將手伸到揚州的政務(wù)上去,足見此人貪婪成性,是頭喂不熟的白眼狼。
“小的明白了!既然如此,那也在制造些迷霧吧!到時候看他們怎么查!”
李治對面那人陰冷的笑著,李治滿意的點了點頭,聰明人用著就是順手。
兩天后洛陽再次發(fā)生一件震驚朝野的大事,一夜之間十幾名官員被毒殺,洛陽刺史因為被長孫無忌斥責(zé)心中難受沒有吃晚飯,事后他的飯菜中也驗出了劇毒。
李世民在早朝上盛怒,一連下三道旨意要長孫無忌徹查,結(jié)果怒火攻心一頭栽倒在龍椅上。
百官具驚,當(dāng)?shù)弥实墼缬胁「鶗r,房玄齡連派十匹快馬前往洛陽請?zhí)託w宮,自己則帶著重臣重兵守護太極殿,等待李世民醒來。
當(dāng)下午李世民醒來的時候,李治歡喜的眼淚都流下來了,心中卻在咒罵老天不開眼,若是他父皇這血管爆裂而亡,那他暗中聯(lián)絡(luò)的大臣便可以用國不可一日無君為由,奉請李治代為攝政。
到那時只要能拿到內(nèi)宮的統(tǒng)兵權(quán),配合他手上的勢力,要不了一天的時間他就可以清洗長安,以遺詔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