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臣,老臣本是牢囚待死之人,陛下厚恩臣方能有一番作為,臣,臣必定為大唐肝腦涂地!”魏征這樣的鐵漢子此刻也紅著眼跪在地上砰砰的磕頭立誓。
“眼下朕已經是油盡燈枯,便是想主持朝政也無能為力,好在太子長大了,又有你們一班老臣相護,便由太子攝政吧!諸位臣工從旁協助。一來朕可以靜心養病,二來就當讓太子提前熟悉下如何統理朝政?!?
李世民也舍不得將權利交出去,可是他知道自己如今便是坐在龍椅上也沒那個精力去處理政務,最重要的是,他怕自己被一些令人憤怒的奏折刺激到。
要是那樣的話,他可能等不到昆侖的長生不老藥,那樣豈不是虧大了?
“如今文武百官咸至太極殿,臣請陛下移駕太極殿頒發圣旨,以安臣民之心?!?
魏征恭敬的說著,至于長孫無忌早就泣不成聲了。
“也好,擺駕太極殿!”
李世民點點頭的說著,之前說讓太子攝政,只需要和幾個重臣說一說,再頒發圣旨就可以了。
可眼下不一樣,他若是不出現群臣恐怕會猜疑太子是不是幽禁了皇帝,這樣的話必然會引起騷亂,說不定會有藩王借著勤王的名頭造反。
太極殿上立滿了大臣,李承乾站在最前頭用漠然的眼神看著殿上惴惴不安的大臣。
曾經許多他尊敬的大臣,一夜間變得面目可憎,連多說一句話都覺得丟人。
“朝中發生這般謀逆,為何仍不見陛下臨朝?莫非昨夜真的出了什么事,難道謀逆是假,勤王是真?”
有人告訴的叫著,李治失敗就失敗了,但他們若是能占據道德高地,說不定還有一線生機。
“孤昨夜連發數道信號,而后更是敲響景陽種,為何昨夜無人來援?河間郡王也在京中,為何對一切視而不見?”
李承乾對周圍的議論之聲視若無睹,而是冷著聲質問李孝恭。旁人也就罷了,可你李孝恭是皇親貴胄中,爵位最高,權利最大的人,若是連他都忤逆犯上,那叫皇室如何面對?
“老臣昨夜不適,因在夢中被隴右親族逼問,同為宗親為何老臣位極人臣,而他們要魂歸九泉,為何姻親尚可封公逍遙天下,而身為宗親的他們卻要死于刀戈之下。
老臣被質問的啞口無言,在噩夢中掙扎不醒,直到天色放亮以后,老臣這才悠悠醒來,耽誤了大事,老臣請告老還鄉?!?
李孝恭不喜不悲的說著,李承乾頓時就說不出話來了。這那是李孝恭啞口無言,這是他李承乾啞口無言。
你們大肆殺戮宗親的時候,怎么不念著同宗同脈?如今家里亂起來了,方才想著要找親戚,這親戚也得搭理你們才行啊!
“王叔既然這么說,那孤便準許你告老還鄉,也好頤養天年!”
李承乾冷笑的說著,留著他掌控兵權,李承乾還怕他跟李治攪和到一塊了。
“太子殿下怎可如此,王爺乃是國之庭柱,怎么可以說歸養就歸養,難道宮中真的發生了什么大不忍之事,所以太子才記著收攏兵權?”
有大臣跳出來為李孝恭搖旗吶喊,其他人也七嘴八舌的說著,言語之中已經將李承乾當成殺父殺君的奸逆小人了。
李承乾和一干擁護他的大臣氣的臉色發青,這些人簡直是在往李承乾身上潑臟水。
“你們胡說八道,太子本就是儲君,陛下病重招太子回京攝政,此事諸多大臣都在場聽到的。尤侍郎,當時你也在場,為何此刻卻信口胡說?”
有擁護李承乾的大臣站出來質問,對方卻滿不在乎的說道“大寶之位何等珍貴,誰能說太子就不想早日克承大統?本官也不過是為大唐心憂罷了?!?
“既然是心憂,為何昨夜你在府上高坐垂堂,而且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