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不是時機,那什么時候才是時機???”
一個突兀的聲音插進甜甜蜜蜜的兩人之間,龍辰嚇了一大跳,這可是他的內院啊!哪來的人?
龍辰急忙將妻子護在身后,嚴厲的大喝道“誰?誰敢闖我府里來?”
“這些年沒見,你連我的聲音都忘了,出來吧!你的內院我可不敢進去?!?
聲音從圍墻后面傳來,龍辰愣了一下,欣喜若狂的大叫道“夫子,夫子您怎么來了?”
說罷舍棄一臉茫然的妻子,大步快跑的朝著院子外面跑去。
等他狂奔出來的時候,豐朗神俊的蔡聰站在大樹下笑吟吟的看著他。
“弟子龍辰,給夫子請安!”
三十好幾的龍辰哽咽著對蔡聰作揖到底,臉上有久別重逢的歡喜,也有這些年委屈的釋放。
他的妻子追出來看到蔡聰,急忙行了個跪拜禮,咚咚咚磕了仨頭恭敬的說道“龍張氏給夫子磕頭?!?
一日為師終身為父,身為龍辰的妻子第一次見蔡聰,給蔡聰磕個頭合情合理。
蔡聰笑呵呵的伸手虛扶讓她起來,心中卻是有一句話不知道該說不該說,老子還沒滿三十呢!這“兒媳”都三十大幾了,這叫什么事???
“你們大婚的時候,我沒能喝到你奉的茶,這是玉佩就當是給你的見面禮也當是賠禮了?!?
蔡聰說著解下腰間佩戴的玉佩遞給龍張氏,婉約知理的龍張氏整個臉都漲紅,連連的擺手。
龍辰張了張嘴想拒絕,這可是太子送給夫子的,這些年就沒見夫子解下來過。
“不要推辭,龍辰這些年過的壓抑,你作為發妻不離不棄,龍辰能東山再起你當居首功?!?
蔡聰鄭重的說著,龍辰也感激的看著妻子。
“那,那龍張氏謝過夫子?!饼垙埵想p手接過玉佩,目中閃爍著淚光盈盈一拜退進了內院。
“走吧!去嘗嘗你府里的茶,聽說這是你自己上山采的苦茶。”
蔡聰拍拍龍辰的肩頭,龍辰勉強笑了笑,這些年他過的很不如意,長安動亂之前,朝廷對他的監視從來沒有松懈過,他也只能寄情山水書畫這等風雅之事以期消磨時間。
茶過三巡淡無味而人清明,龍辰有些不肯定的對蔡聰問道“夫子,吏部幾次來請弟子入朝,可弟子總覺得時機不到。您如今親自來了,可是有什么事必須要弟子出手?”
“如今時機不到嗎?說說你是怎么想的?”蔡聰沒有回答龍辰的話,反而皺眉反問他。
“外面一直在傳陛下命不久矣,所以太子攝政,九皇子為了奪位也造反了,這是大亂之相。
依弟子看九皇子斷不是太子的對手,揚州那點兵力,只要太子一道詔書,嶺南大軍壓境,恐怕是不攻自破。
可不管是您還是您教出來的我們,那都是陛下的肉中刺,我等若是在野陛下沒借口對我等出手,畢竟海外的大軍隨時可以回來,可若是我等在朝,只怕陛下不會讓我等活到太子繼位那天。帝崩之前,只怕我等性命不保啊!”
龍辰擔憂的說著,蔡聰突然回京就已經讓他心緒不寧了,如今要他們入朝,那他是輾轉難眠啊!
“你??!總算沒讓我失望,如今鋒芒內斂更加成熟了?!辈搪斝χ噶酥庚埑?,隨即面色平靜的說道“可你有沒有想過太子,太子如今監國,你們一個個不賞臉,那就是青壯派不支持他。他日太子登基再想起這事,你覺得他心里能痛快嗎?還敢重用你們嗎?到那時我都沒臉替你們說話?!?
“這個弟子已經想過了,可若是眼下這一關過不去,那何談將來?陛下的暗衛無孔不入,只要他一聲令下,帝崩時便是我等意外身亡之時??!”
龍辰有些不甘心的說著,青壯派讓皇帝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