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樣的剿文又有什么用?三個月后逆賊必成大患,難道鎮王殿下真的要去屠城?”
有官員站出來問道,他不覺得憑蔡聰一紙白話就能讓叛軍歸降,
“三個月不能動刀戈這點萬萬不能改,所以嚇一下他們也沒有什么不可能的。”
蔡聰淡淡的說著,用嚇這個字來形容剿文,可許多有閱歷的人都從他的眼里看到殘暴的兇光,這他娘的哪里是嚇一下?
“既然如此,那就由鎮王親自撰寫剿文,而后昭告天下。朕對鎮王一萬個信任,平亂的事交由他權處置。”
李承乾笑笑的說著,別人是懷疑,而他是肯定,若是三個月內沒有歸降的話,蔡聰必定血洗四衛城。
群臣神色復雜沒有說話,即便是依附蔡聰的青壯派官員,也覺得蔡聰這么做不大適合。
“陛下,諸國使節都在宮外請求朝拜宗主國天子,不知是否宣他們覲見?”
杜楚客見揚州的事被安排的虎頭蛇尾,便站出來問道。這些天各國使節就沒一個能睡的踏實的,一個柴紹打的盟軍潰敗,如今大魔王蔡聰又有皇帝大力支持,他們真怕被滅國。
李承乾皺了皺眉頭,他對這些蛇鼠兩端的人真的很不待見,但也知道不能由著性子來,最后還是讓他們進殿朝拜。
各國使節一進殿紛紛撲倒在地,張嘴就歌功頌德,那些話李承乾聽得是面紅耳赤,實在是躁的不行,他都不知道自己居然還這么偉大!
房玄齡很生氣的打斷這些人的奉承,天子初登大寶,手掌天下生殺大權,正是心態最不穩定的時候,豈能一味的讓人歌頌?
“爾等諂媚之相令人作嘔,乖張無骨,與吐蕃興兵犯邊,定襄城下哀鴻遍野,如今卻俯首乞憐真當我大唐是迂腐好欺之輩?”
魏征站出來厲聲質問,使節都驚駭伏地,其中一個精通漢語的人淚流滿面凄涼的說道“我等國小民弱,夾大國之間,時被脅裹不能自主,望天可汗憐憫,寬恕我等小國之罪。”
說罷跪伏在地上痛哭,這倒不是假哭,而是在痛恨為什么國小民弱,否則自己又何須忍受這種恥辱?
朝臣態度不一,有人冷眼相看,做錯了就是做錯了,難道還能免罪?有人則面露同情之色,都是被逼迫的,如果他們可以自己做主,想必絕不敢對大唐動壞念頭吧!
“朕放眼再三,為何不見高昌使節?”
就在各國使節等著李承乾說出寬慰他們的話時,李承乾冰冷的語氣從上面傳來。
哀嚎的聲音一滯,使節都傻眼了,這跟往常的對答流程不一樣啊!
不過懂的漢語的使節還是急忙回道“自宗主國江湖豪杰入高昌皇宮斬殺高昌王,高昌便決心與宗主國不兩立,此次他們不但,不但不來朝拜,太宗皇帝駕崩他們反而舉國歡慶,說是說是太宗皇帝早就…大逆之言下臣不敢說。”
“這與細作傳回來的消息相符,情報中說高昌舉國載歌載舞,比之喲大唐元宵更加熱鬧。臣本想等國內克定再做稟報。”
蔡聰臉色很難看的說著,高昌這種做法欺人太甚,蔡聰本想平定國內然后親自領兵踏平高昌的。
“豎子安敢?”
李承乾怒瞪雙眼,只覺得胸膛都要炸了。尋常百姓家辦白事,若是鄰居在一邊高歌宴舞的都能接下死仇,何況是天下共主的李家?
“踏平高昌,毀族滅種!”
長孫無忌氣的渾身發抖,一個字一個字的從他嘴里擠出來。論文武中他與李世民感情最深,而且自己的妹妹也同一天駕崩,誰敢肯定這些蠻夷沒有編排自己的妹妹?
“陛下,高昌此舉更甚于興兵犯境,無需限制三個月不動刀戈,老臣請領兵出戰,必定馬踏高昌皇宮,血洗高昌王室。”
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