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魏大人有何指教?”蔡聰停下來笑呵呵的問道。
“且行且說。”魏征露出個很爽朗的笑容,走在前面。蔡聰很詫異,這個棺材臉原來會笑的,而且笑起來一點都不難看。
兩人走了一段路,周圍沒什么人了,魏征才笑著說道“長安伯年少得志,又天資決絕,本該可喜可賀的。但是長安伯得勢不饒人,如此張揚得罪重臣,行事又肆無忌憚,難道以為陛下會一直保你嗎?老夫不忍看一大才在爭斗中消落,故此出言提醒,若是不中聽,長安伯且一笑而過。”
“多謝魏公善意,不過您且去打聽一下,本伯爵何曾與人結怨?不過魏公當聽聞龍有逆鱗,觸之即死。家母養育我大不易,便是我的逆鱗,他們六家羞辱家母,作為人子豈能善罷甘休?”
蔡聰感激的施了一禮,才平靜的說道。沒有經歷他的前世,是不會懂得他有多珍惜這來之不易的親情的。
“即便如此,你也不該牽連無辜,這樣有失君子之道。而且對你的名聲不好!”魏征臉色稍微的好看了一點,想想自己得到的情報,蔡聰好像真的沒有一次是因為張揚跋扈而得罪人的。
“無辜?這六個賭坊的人逼的多少人妻離子散,即便是被我扣押的女人和小孩也是暴戾不仁,比如長孫安業的小舅子,他的妻子一年間杖斃十七個婢女,只因為打碎了點點東西。他的兒子才十三歲,卻已經侮辱了好幾個女孩,這樣的人算是無辜嗎?真正無辜的是被他們強買強賣回府的女孩,我都放走了。”
“這般說來倒是老夫孟浪了,在此給你賠不是了。”魏征說著作揖到底,直起身來才認真的說道“只是這次得罪的六家背后都不簡單,長安伯最好能罷休了,且不說其他,太原王氏,博陵崔氏,范陽盧氏,只說這三家于你就是一道無法逾越的巨山,能和解,對你沒壞處。”
“千年世家?那又如何,本伯爵神游太虛之時,多少朝代更替,當真以為是自己很了不起嗎?我若是想出手,頃刻間便能讓他們身死族滅。魏公為了朝堂安寧,不惜做說客,小子感激!不過請告訴他們,什么時候作罷,他們說了不算,小子說了也不算,什么時候家母放下心結,此事才算了結。”
蔡聰說罷抬腿就走,只留下魏征在原地搖頭。這些愚蠢的女人以為自己出身高貴,現在好了給家族惹下大麻煩,也不知道腦袋里想什么?人家別說是個村婦,就算是個乞兒,只要有這樣的兒子,她就可以母憑子貴,豈能肆意羞辱?
“回去告訴我剛叔,銷往山東的東西,先斷了,大量從山東購買糧食,出價高點也無所謂。許杰你去協助我剛叔,他說到底見識不夠。你是許家的人,處理這些事應該游刃有余吧?”
回去的路上蔡聰把蒙寶來和許杰叫到馬車里吩咐到,蒙寶來立刻看下許杰,許家,那個許家?
“呵呵,我許家只是個小家族罷了,不然我也不至于想要靠戰功踏入朝堂。”許杰笑呵呵的說著。
“許敬宗和你是什么關系?”
“他是我族叔,伯爺認識我族叔?”
“緣慳一面,不過他是個很有本事的人,你有什么事可以找他商量。但是記住,我這輩子最恨的就是被人出賣,若是有那么一天,你許氏一族就不要存在了。”蔡聰最后一句話字字如刀刻在許杰的心頭,親歷過渭水盟約的他不認為蔡聰是在說大話。
許杰低著頭連稱不敢,在蔡聰身邊呆的越久,他就越發現對蔡聰知道的越少,簡直是冰山一角。
蔡聰這個預防針也不得不打,許敬宗被稱為千古大陰人,從隋朝走到武周,步步高升,最后權傾朝野,一方面是他的才智,審視奪度,另一方面就是他夠墻頭草。
“還有,你們若是有心朝堂的就好好讀書,我已經和陛下要了批讀書人,不久之后國強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