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許敬宗說著。
“自是見過了,離開王府時下官兩股戰戰,汗流浹背啊!”
許敬宗感嘆的說著,魏征眼珠子一瞪就想開罵,你真當鎮王是皇帝了?怕是你見到皇帝也沒這么畏懼吧!
許敬宗對魏征的憤怒視而不見,正色的對房玄齡說道“聽鎮王殿下一番話,下官有直面隋煬帝的錯覺,就像看到當年興兵數百萬征討高句麗的隋煬帝。”
房玄齡和魏征臉色同時大變,難道蔡聰這廝已經有了不臣之心?
“王爺就像隋煬帝一般的雄才大略,也一樣的激進。他跟陛下謀劃著鯨吞天下諸國,陛下欲百年成就大事,而王爺卻想在短短二十年內踏平天下諸國,下官雖然不才,但也知道大食國,天竺國,他們可不比大唐小啊!”
“斷斷不行,天下承平才多久,他就想大興刀戈?再說這蠻夷之地要之何用?卻要我大唐好兒郎用命來換。老夫這就去找他們。”
魏征聽完許敬宗的話跳著腳就要去找李承乾跟蔡聰,房玄齡急忙拉住了他。
從李承乾將祿東贊的尸體掛到城墻上的時候,他就知道這個年輕的皇帝決不甘心當個守成之君,卻沒想到他的野心居然大到這樣的地步。
“而今你執掌戶部,那蔡聰可是要你為他做后勤?”
“一開始我也以為是這樣,可事實是他要我跟你們一起遏制他,王爺說自己很可能會膨脹,所以要我們在他頭腦發熱的時候給他潑冷水。”
許敬宗的話說完,另外兩人除了震驚之外,更多的是不安。蔡聰這樣暴躁獨斷的人居然會主動找人來壓制自己,足見他的決心有多大。
再想想柴紹的大軍已經向吐蕃開拔,他們的心就更加的哇涼了,攜帶大勝的威望足以鼓動國內的年輕人義無反顧的投入一場又一場的戰爭之中。
“還是去面圣吧!門閥一戰修養了七年,前戶部尚書都在哭著說戶籍沒有七年前多,如今又經歷了晉王之亂,雖說傷亡不重,但是富甲天下的揚州受到重創,民生還沒有恢復過來,而眼下蔡聰又在與佛道較勁,必須勸陛下輕徭役,減賦稅,讓國內百姓休養生息才是。”
房玄齡松開拉著魏征的手,苦著臉的說著,當今圣上太信任蔡聰了,什么都任由他折騰,他這把老骨頭都束手無策了。
“雖然下官是王爺一手扶持起來的,但眼下實在惶恐不安,不若我等召集其他重臣,一塊向陛下請命?”
許敬宗對自己的后臺從來不掩飾,可這一次它不但要跟自己的后臺作對,還要召集其他人一塊勸諫李承乾,這讓房,魏二人好看他一眼,看來這人也不像傳說中那么軟弱無能。
“天色已經晚了,我來召集諸位大臣,明天早朝過后,我們再去求見陛下。”
房玄齡擰著眉頭的說著,這件事真不好放到朝堂上商議,只能親私下找李承乾談。
三人又一番合計以后,便各自行動,這件事叫眾大臣嚇了一天,他們天天在這商討民生,想著該怎么興修水利,該怎么發展地方的產業增加百姓的收入,蔡聰居然想要打仗?這決不能答應。
第二天早朝氣氛很詭異,往日里那上奏商議的事情是一件接一件,今天不過半個多時辰便已經無事啟奏了,這天下太平了?沒事做了?李承乾心中覺得有些蹊蹺,但也只能宣布退朝,心想著讓一去查一查。
一回到御書房他就知道自己錯的離譜,內侍抬著幾座書山一樣的奏折進來,都是需要他批閱的。
“陛下今天怎么這么早回來?”楚瑤捧著杯茶放在李承乾跟前,那動作看上去是余怒未消。
“今天這班臣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個個都不奏事,朕便下旨退朝了。”
李承乾苦笑著拿起一份奏折,順手遞一份給楚瑤,楚瑤隨手又扔回奏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