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就走了。
校尉羨慕的看了看走遠的隊正,他曾經也這般風光過,那還是貞觀年間的事了,后來斷了一只手,瘸了條左腿,本該退伍的他被上峰留下來做些不重的活,那時是上峰可憐他,怕他殘疾之軀不遭人待見。
可如今他終于能發揮一點余熱了,哪怕是當個總管金汁的校尉,那也是為這場戰爭出力了。
想到著他忍不住大吼道“別一個個臉跟吃屎一樣難看,他們奮戰殺敵,那也是有我們一份功勞的,說不得有多少敵軍受了一點點傷,回去就毒發身亡了。”
眾人齊齊白了他一眼,你這廝要不是上峰,現在就把你按在這大甕里。這彌漫的味道跟掉進糞坑有什么區別,你還在這說吃,吃那啥,不是存心惡心自己嗎?
而蔡聰此刻也覺得無比惡心,斥候剛剛來報,大食兵分三路,齊頭并進,一路朝著龜茲而來,另外兩路,在茫茫沙漠中行進。
而行進的路線居然還避開了,于闐、焉耆、疏勒三鎮,這讓蔡聰不得不懷疑大食找到了當地的土著做向導,有其他隱蔽可行的路線前往大唐。
“元帥,如今我們該如何行事?若分兵而行,不異于自尋死路,可若是不分兵,放任他們這般行進,只怕是要出大亂子。”
一個將軍愁眉苦臉的說著,對方兵分三路,各有十幾萬大軍,而他們兵分三路,各自不過數萬兵力,在開闊地帶作戰,那是等著被人包餃子。
“這兵不分不行,可末將擔心的是敵軍聲東擊西,若我軍分兵阻擊,萬一他們其中一路掉頭圍城,那便是二十幾萬的兵力堵住其他將士回城的大門。
而我們在外的將士必定回馳援,到時候被敵軍追擊少不得要死傷慘重。”
另外一個將軍也凝重的說著,十五萬兵力在這條漫長的邊界搶想要攔住四十幾萬大軍,實在是太困難了。
所有將領都看著蔡聰,等著他下達軍令,誰能想到一開局就遇到這樣的難題。
“疏勒,于闐,焉耆三鎮都有屯兵一萬五,倒也不怕龜茲被攻破,無人可以抵抗敵軍。敵軍除了朝我部而來的大軍,還有哪路離我們比較近?”
蔡聰凝重的說著,說到底這四個鎮就是防線,他不在乎龜茲會不會被攻破,到他絕不許任何人打到有大唐百姓居住的地方去。
“敵軍左路離我們比較近,但是也有百里之遙遠,這若是追上去阻擊,只怕人困馬乏的根本不是人家的對手。”
大牛平靜的說著,這叫什么事啊!打個阻擊戰都需要狂奔百里,傳回國內,只怕百姓都會當笑話聽。
“能查到對方主帥在哪支隊伍里嗎?”
蔡聰的眼中沒有絲毫的波動,大牛急忙說道“這倒也怪哉,斥候通過望遠鏡居然發現敵軍的大元帥與欽陵騎著馬在談笑,而他們便在這左路大軍中,可他們的帥旗卻在中路,這是在故布迷陣啊!”
“左路?中路?傳本元帥軍令,城中留四萬大軍守城,其余人等隨本元帥奔襲敵軍的右路。記住!若是我軍出發以后,敵軍中路追來,你等便傾巢而出攔住他們的中路。
若是他們不緊不慢的攻城,那這龜茲便棄了,爾等力追襲那左路大軍,哪怕是軍覆沒也要將敵軍統領給本元帥宰了。”
蔡聰突然一臉戾氣的說著,一直都順風順水的他已經很多年沒有這種豪賭的心態了,這一次他就要用自己和十五萬將士的命賭一下,看看開大還是開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