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府里便憤怒的摔了兩件瓷器,下值在家的長孫渙一聽立刻大罵道“當了皇帝就翻臉不認親,這皇帝我看也是個昏君。”
話才剛說完就被長孫無忌一個大嘴巴子抽的嘴角流血,長孫無忌罵道“為父是皇帝的親舅舅,他不講親情,老夫那兩句也就罵了,你一個小輩誰給你的豹子膽敢辱罵皇帝?”
長孫渙捂著臉不敢置信的看著他老子,他就跟著罵兩句這樣也要打?不甘心的他憤憤的說道“咱家為大唐立下多少汗馬功勞,姑父起兵之時您便在一邊輔助,他李承乾一個得了父蔭的皇帝,怎么可以這般羞辱您?”
“有道是一朝天子一朝臣,皇帝如今親信蔡聰跟年輕臣子,對我長孫家看不上眼了,這朝堂上怕是沒有我長孫家的立足之地了,罷了,你替為父往尚書省遞個條子,就說老夫病了,需要休養(yǎng),請假一段時間。”
長孫無忌無比落寞的說著,第二天一早長孫渙便將條子交到房玄齡的手中,房玄齡公式化的關心了幾句,對這個貞觀第一大功臣他實在看不上眼,不是看不起他的能力,而是看不起他的功利心跟倚老賣老。
自打那天起,長孫無忌就閉門謝客,天天窩在家里喝茶看書,即便是偶爾聽到百姓因為捷報而發(fā)出歡呼聲,他也只當沒聽到,簡直是把自己從朝堂上摘了出來。
李承乾聽著一,一個多月的調查,得出關于長孫無忌無害的猜測,不由得笑了。
在知道蔡聰沒有生命危險的時候,李承乾被憤怒支配的大腦開始變得清醒,看待問題也能從更加理性的角度去判斷。
“你這一個多月來長孫無忌,每次都笑呵呵的接待朕派去慰問的內侍以及太醫(yī),待人走后便會嘲諷朕惺惺作態(tài),你覺得這是他無害的表現(xiàn)?”
李承乾笑呵呵的問著,一搖了搖頭的說道“這可以理解為他在向陛下示弱,但臣之所以以為長孫無忌無害,是因為他已經(jīng)無權更無人可用。”
隨著朝中官員年齡趨向年輕化,長孫無忌這個曾經(jīng)權傾朝野的大人物已經(jīng)掌控不了這些新興的官員了,這個發(fā)現(xiàn)才是一做出定論的依據(jù)。
李承乾搖了搖頭認真的對一說道“你不了解我這個舅舅,他對權位的留戀超乎常人,若在漢他將是權臣霍光,在魏則是奸雄司馬懿,但是在朕的大唐朕拿捏不準他會是誰。
至于無權無勢?一個在朝堂上呼風喚雨數(shù)十年的人,他會沒點后手?你給朕盯緊了,一個月沒有動靜便盯半年,半年沒動靜便盯一年,一刻也不可松懈。”
李承乾冷冷的說著,一恭敬的低下頭,他愈發(fā)的覺得李承乾在向他老子靠近,帝王家就該是這樣冰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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