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去做什么?如今這殘軀能茍活已經是天幸,朝堂上的事有你們輔助陛下便可以了。至于其他人想自立門戶,只要不違法亂紀本王管他們立幾個山頭做什么?”
蔡聰淡淡的說著,許敬宗頓時就急了,這能不管嗎?二十年間建立起來的巨大關系網,難道就這么棄之如敝履?
“王爺,萬萬不可??!你若是不管了,那這不就亂套了?不說幾位輔臣,便說其他后起之秀,那個不想爭話語權,到那時朝堂烏煙瘴氣,吃虧的是我們啊!”
“你想多了,打戰我可以帶兵,可朝堂上的齷蹉事,陛下處理起來那是如魚得水,就誰想搞事情都要看陛下答不答應,你明白嗎?”
蔡聰話里有話最后幾個字特別加重了語氣,可惜許敬宗根本就不上心,或者他還沒有意識到,楚瑤的背后沒人給她撐腰。
他笑瞇瞇的說道“陛下固然圣明無比,可陛下著眼天下,派系之爭在他眼里不過平衡之道??唇翊伍L孫無忌便可以知道,陛下不允許有人一家獨大,所以即便有人立山頭,陛下也會視而不見的。”
“既然陛下不愿一家獨大,為何還要作一言堂?”
蔡聰冷冷的問著,許敬宗被噎的差點說不出話來,支支吾吾的說道“那陛下最信任王爺,若是王爺能主持大局,陛下為樂得其見…”
“本王用二十年輔佐兩代帝君開創這盛世大唐,如今滿身傷痕自然該引退,這舞臺要留給后來者。房玄齡,魏征皆已老去,這宰輔之位不出五年必然是你與馬周的,你們必然可以引領風騷數十年,何必非要本王出來受這罪?”
蔡聰淡淡的說著,許敬宗欲言又止,蔡聰像是看透他的心思一般,笑笑的說道“莫要看你已經六十了,只要你不胡搞把身體弄垮,八十歲的時候你還能健步如飛。但是你記住,莫要做下虛美隱惡的勾當,否則即便你當上了左仆射,本王也能捏死你?!?
蔡聰這話有些吹噓了,許敬宗這廝壽八十,蔡聰說他還能健步如飛不過是給他寬心罷了。不過心要寬,品德要管束。
這廝心中住著頭貪婪的野獸,蔡聰給加了個鎖,若是這廝他日位高權重放出了心中的野獸,那將會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大奸臣。
“臣知曉,臣必定克己復禮,臣唯有的愛好便是名與財,如今也是有錢人,更是博了個賢臣的名頭,絕不會做下污糟事來自毀前程的?!?
許敬宗笑嘻嘻的說著,他對自己有著清楚的認識,若是沒有蔡聰的提拔,這些年他一定會不擇手段的往上爬,遺臭萬年也是有可能的。
可是如今有錢有權他又怎么會損壞自己的羽毛呢?
“這樣就最好,你先回去吧!多少大事等著你處理,不必天天來看望我?!?
蔡聰滿意的點點頭,許敬宗見蔡聰有些乏了,也識趣的離開了。
待許敬宗離開后,蔡聰掀開毯子站起來朝著房間走去,這些人天天來找他探口風,他已經是不厭其煩了。
“爺,您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干嘛天天扮病怏子,我這看著都覺得累?!?
大牛亦步亦趨的跟在蔡聰身后,甕聲甕氣的問著,雖然人是真的廢了,但是臥立行走是沒有問題的,不過是那身神力消失了,又不是五勞七傷。
“這么久了,太極殿我都流了一地血,那些見不得光的老鼠居然沒有搞動作,我只能繼續扮下去了?!?
蔡聰無奈的說著,如今大局已定,只等拿下吐蕃突厥,便會四海歸心,到那時將會是何等盛世?
只是唯一讓他不安的便是那些神人了,為了引誘他們上鉤,蔡聰甚至在內院都要大?;蛘咝×淤N身保護,但是這樣都不能讓那些狗雜碎上鉤,這讓他如何不懊惱?
“要俺說就派一支大軍去搜捕他們,這天下就這么大,俺就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