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西市邊的延康坊里,一座簡陋的院子里幾個人正垂頭喪氣的坐著,每個人臉上都有著哭喪的神色,似乎受了不小的打擊。
“這王府的人難道都視錢財如糞土?那可是百兩黃金?。∵@些人不動心也就罷了,居然還不動聲色的將士兵給招來,著實可惡!”
一個滿臉胡渣的漢子憤怒的說著,他在慶幸自己等人一直躲在幕后,否則那些亡命徒被抓的時候,他們也會暴露的。
“你知道個球,那百兩黃金被蔡聰賞給了那些下人,同時還額外多給了他們五十兩,換作是你,你會怎么做?”
另外一個人痛苦的說著,蔡聰太他娘有錢了,有錢到他們連對方的下人都收買不起。
“上頭要我們殺了蔡聰,可這廝現在根本不出門,再這樣下去,我們可就完蛋了。你們趕緊想想法子!”
“想個蛋蛋,你說怎么辦?去當差找機會行刺?王府里莫說是當差,就是去應征個雜役那都得往上查五代,你說你祖上能清白不?”
有人煩躁的說著,順手拎起酒壺就給自己灌了一大口。王府戒備森嚴,守衛里一層外一層將整個王府箍的像鐵桶一般,他們哪有機會下手?
“再想想吧!總要想個辦法的。”胡渣漢子無奈的說著,小院子里一片愁云慘霧,這能有什么辦法?
“不行…我們就逃吧!上頭跟以前不一樣了,被蔡聰的徒弟殺的七零八落,咱們逃走他們也拿我們沒辦法的?!?
有人小心翼翼的說著,說完看著胡渣漢子額頭一直在冒冷汗,胡渣漢子是上頭派來管他們的,自己說這樣大逆不道的話,說不定會被殺死。
胡渣漢子沉默的盯著他看,眼神中出現愧疚,掙扎,意動,短短片刻他的臉上居然出現那么多的情緒變化。
最后他堅定的搖了搖頭將這個惡魔的念頭甩出腦海,苦笑著說道“你們沒有從鬼谷來,不會明白他們到底藏了什么后手,蔡聰戒備森嚴我們失敗不足為奇。若是逃走的話,下場一定很慘。當年始皇帝追殺鬼谷,那才叫上天無路下地無門,可他們最后成功行刺了始皇帝,再回過頭來將所以背叛者誅殺,這樣的事例多了去了,他們底子太厚,總能緩過來?!?
聽到胡渣漢子的話,其他人有些不以為然,這秦朝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也好意思拿出來說,嚇唬誰呢?
不過胡渣男都拒絕了,他們也只能沉默以對,就這么耗著吧,反正是沒有辦法了。
這時候一陣腳步聲由遠而近,所有人都緊張起來,捏緊手中的武器。
這時候門被推開,一個帶著面具的人冷聲的問道“你們是不是覺得這里很安全,連守值的人都不安排?”
“大統領息怒,我等知罪。”眾人丟下兵器跪在地上請罪,顯然來者是他們的上級。
“我在院子里聽了很久了,你這狗東西說不上忠心,倒也懂得敬畏,不錯,不錯?!?
面具人看著胡渣漢子滿意的點點頭,而原先提出要逃走的人亡魂大作,一個驢打滾滾向窗戶,隨后撞破窗臺逃到院子。
面具人見他朝著院墻狂奔,抬起手一口氣就是九根連弩,直接將人釘死在墻壁上。
“收拾一下把人給埋了?!?
“是!”
胡渣漢子一行人冷汗不斷,這位統領太冷血了,不管怎么說都是自己人,可他殺人的時候眼神里連一絲變化都沒有。
進了屋子眾人束手束腳的站在兩側,唯有面具人坐在主位上。
“你們方才想到法子了嗎?”
“回統領的話,安國王府戒備太森嚴了,這蔡聰又不出府,屬下等用黃金素收買府里的下人,不成想這些下人居然虛與委蛇,隨后帶著王府的侍衛將我們的人給抓了。屬下,屬下等實在無計可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