諱的說著,他這些年對書院一直都顧不上,甚至跟陸衛也不過數面之交,這種情況下書院出了這樣的事,他沒辦法百分百相信書院了。
“行刺都是那些學子你知道嗎?”
“弟子已然查清,多是貞觀十六年到二十一年的學子,其中貞觀二十年居多。”
陸衛有些尷尬的說著,貞觀二十年正是他接手書院的那一年,沒想到這一年的學子別的沒學會,就學會了欺師滅祖。
“你也不用惴惴不安,新老交替之時最容易出亂子,這幾年你管理書院做的很不錯。只是該如何才能讓天下人相信這次是意外而非書院墮落了,這才是重中之重。”
蔡聰淡淡的說著,這次的事太大了,一不小心書院可能就分崩離析。不怪做事老練,為人沉穩的陸衛都忐忑不安。
他相信書院是清白的沒用,要讓天下人相信書院清白才有用。
“弟子想過了,書院以證清白實難服眾。所以弟子想請朝廷派官員前來查驗,唯有如此才能讓天下信服。”
陸衛堅定的看著蔡聰,讓朝廷的官員入駐書院,那可就是請神容易送神難,朝廷早就想插手書院了,這可是一個好機會。
蔡聰看了陸衛,看了好久。山風在兩人之間打轉,陸衛此刻沒有卑謙,平靜的看著蔡聰,他此時是以書院山長的身份在跟蔡聰對話。
“朝廷的人進來以后,書院可能就不能像以前那樣純凈了。你該知道進來的不會是老學究,而是沒有底線的鷹犬。”
良久之后蔡聰嘆息的說著,要說對書院沒感情那是不可能的,要他看著書院被鷹犬滲透他也難受。
“書院弟子坑了后輩學子,這個禍果只能書院吃下,否則朝廷盛怒之下書院將不復存在,那樣牽連太廣,書院承擔不起,大唐為承擔不起。”
陸衛滿嘴苦澀的說著,這可是行刺宰相嫁禍王爺,而王爺還是刺客的師祖。教出這樣學子的書院,誰還敢要它出來的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