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地下室里,位居要職的龍辰此刻居然挽著袖子滿頭是汗。他手里拿著小刀子,在一個人身上小心翼翼的剔肉。
這簡直是不可思議,這廝多年來都是堅持動口不動手,每次行刑都是優雅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發號施令,什么時候見他親自動手?
“呼~你真是不幸,這么多年了,我的手法還是沒有生疏,也就是說這樣的酷刑你還要熬三天兩夜。”
龍辰抹了抹額頭的汗水,笑笑的對捆在網里的犯人說著。『露』出八顆白牙的真誠笑容,配上犯人那只白骨森森的手掌,簡直比魔鬼還可怕。
他轉過頭對其他綁起來的人優雅的說道“考慮清楚了嗎?這只是一道開胃菜,誰說了,師兄我就給他一條全尸,不說的話這凌遲只能算是開胃菜。”
“有什么招式就使出來吧!這次算我們栽了,夫子可真夠狠的居然用一個宰相來當誘餌。”
一個劍眉星目的年輕人笑笑的說著,誰能想到蔡聰當著文武百官的面請皇帝誅魏征三族,居然只是一個圈套,而他們義無反顧的跳了進去。
“夫子發起狠來自己都拿來當誘餌,何況是一個七十老者?倒是你們,書院什么地方對不住你們?教你們啟智,不但不用束侑每個月還有銀子補助你們,你們就是這樣回報夫子的?”
龍辰義憤難平的說著,這次行刺魏征的刺客居然都是書院的學子,傳出去蔡聰會被人當成大笑話。
“忠孝兩難全,我無話可說,師兄想怎么處置我盡管動手。只是背后之人對我一家有活口大恩,小弟就算是死也不能出賣他。”
年輕人痛苦的說著,他能怎么辦?不管對付誰都會讓他難受,他已經背叛了書院,要他再一次做叛徒,那是萬萬做不到的。
“忠孝兩難全?那來的忠孝兩難?爾等謀刺國公意圖嫁禍給當朝王爺,此罪誅五族。為了保住一個想霍『亂』天下的賊子而犧牲五族的親人,你要是去做生意虧不死你來找我。”
龍辰笑笑的說著,年輕人沉默的抿著嘴。人家救了他一家的命,為了回報人家,他貼上五族的命,這買賣不管怎么算都是虧的。
“考慮考慮吧!人家當初幫你們就存了讓你們賣命的心,所謂的恩情也許是人家事先設計好的困難,你們這樣的傻,死后可別說自己是書院的弟子,否則地下的老夫子們跟同窗可不會放過你們。”
龍辰搖頭晃腦的說著,說完蹲下去繼續沿著網里的手臂剃肉,慘叫聲籠罩了整個地下室,絕望而凄厲的聲音讓那些學子頭皮發麻。
大批的人被投入大理寺,據有心人統計被投入大牢的人數已經超過兩萬人。
長安的百姓都快激動死了,這也太他娘一波三折了。魏征真辭官卻成了蔡聰的一個圈套,用來設計他的敵人。
而動手的刺客居然是蔡聰一手創立的書院學子,長安大居不易,可總有人能得到一些似是而非的消息,一時間長安城內各種版本的故事都在飛快的傳播。
而蔡聰卻再次登上了環山書院,陪在他身邊的人是陸衛,如今書院的山長是陸衛,他最后也沒能教化滿山的猴子,最后只能接手書院。
“書院的弟子行刺嫁禍與我,我不覺得吃驚更不會難過,我只想問你一個問題,這書院的弟子還能信任嗎?”
登山而上看著熱鬧,充滿生機的書院,蔡聰突然問了這么一句。
陸衛似乎早就在等著他發問,恭敬的回道“當年夫子一部編年史召集天下英才到書院任教,這么多年來一直都在為天下培育英才,學生相信您不會因為幾個腦子轉不過彎的蠢蛋而牽連整個書院的。”
“這不是我信不信的問題,而是朝廷信不信,陛下信不信的問題。二十余載多少學子入朝為官,多少人主政地方,若是他們有問題,這江山社稷不堪設想。”
蔡聰沒有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