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墨望著身前秀秀氣氣的少女,再想到樓下書房里言方澤的慘叫聲,都是誰害的?
罪魁禍首就站在眼前,還一副為別人著想無害的臉,雙眸含著水痕,模樣看著讓人心疼。
可她什么樣,他心里明白。
就知道她是個麻煩,回家兩天就見識到她鬧騰的速度,知道歸知道,言墨卻不想說破。
至于現在過來,言墨自然是有他的用意,“讓我補課可以,有幾個條件你要先做到。”
“我能做到嗎?”夏千遇口不對心的反問。
她的神態和語氣,無不在暗示:我做不到!我不想做!
——呵,堂堂言氏總裁有做不完的事情,現在主動提出補課還被拒絕,一定很沒有面子吧?唔,讓我猜猜他會怎么做?又會說什么?應該會冷言怒斥‘幾個小條件都做不到,你還能做什么?這樣的腦袋給你補也沒有用,我看還是算了’,然后甩臉離開。
“聽你的語氣似乎是不太愿意?”
——當然不愿意,算你有自知之明。
面上,夏千遇慌亂又著急生怕對方誤會的解釋,“大哥,你誤會了,你能給我補課我高興還來不急呢,怎么會不高興呢?!?
“高興就好。”言墨依在門旁,目光淡淡的,說出來的話卻是語不驚人死不休,“不會是口是心非吧?”
——是又怎么樣?你有證據嗎?你咬我啊。
夏千遇楚楚可憐的眨眨眼,“大哥,我沒有?!?
——我就是有,你能拿我怎么樣。
言墨的臉一黑,“第一,每天提前預習第二天要學的功課。第二,我每天說的東西一定要背熟,我會不定時考察。第三,每天抄一遍《心經》?!?
“抄《心經》?為什么?”
——狗墨瘋了嗎?他以為這是古代嗎?學《三從四德》豈不是更好?
“抄《心經》能讓人心態平和,不過你還小,確實抄這個不合適?!毖阅挿逡桓模吹綄Ψ搅ⅠR亮起來的眸子,他一字一句道,“明天我讓人找本《三從四德》,古代的大家閨秀似乎都看那個,言家也是名門,你們女孩子是要多學學這些。”
——狗墨還真敢想。
言墨微笑問,“這個提議怎么樣?”
——呵,怎么樣?我想說‘不怎么樣,你可以滾嗎’?
“很好,大哥很有想法,謝謝大哥為我們著想。”
——狗拿耗子多管閑事,是會遭了應的。
言墨一只手插在兜里,一只手隨意的伸出來輕輕幫她把耳邊的碎發別到耳后,“你高興就好。到了言家就是一家人,一家人不必道謝,這也是我該做的。”
夏千遇看到那只修長而白皙的手在眼前滑過,那只可以用漂亮來形容的手,輕輕在她的耳朵上擦過,觸感就像撫摩。
夏千遇覺得自己的心都要跳了出來,整個身子緊繃的像塊石頭。
她越是緊張,臉色越是白而沒有血色,言墨的笑容就越深,“波波頭很適合你,看著很乖巧。”
看著很乖巧,也只是看著而以。
“還要多謝路大哥,他看在大哥的面上沒有收錢?!毕那в稣娴呐铝恕?
——什么叫看著乖巧?難不成他看穿我了?
——不,夏千遇,你一定要冷靜。一定是今天我惹哭了言小白花,才讓這男人生氣,然后才說這樣的話挖苦我。
——這樣一分析覺得就合理多了,果然不能自己嚇自己。
惶恐、驚嚇,不安!
這些都是言墨希望看到的,尤其最后,聽到這小丫頭傻不了嘰分析出來的結果,也是他樂見的。
天之驕子的言墨,當年那也是紈绔子弟,什么混蛋事沒干過,口事心非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