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牙還牙,以眼還眼,誰也高尚到哪里去。
夏千遇想到這三年來蘇暮晨對她的照顧,并沒有懟回去,何況在說完最后一句話后,路露就走了,也完全沒有將夏千遇當盤菜。
隨后,人就出現在了玻璃墻的另一面,夏千遇看到蘇母在和身邊的人交代什么,只是聽不到。
然后還接了電話,一切就又恢復安靜,蘇母在那邊看書,夏千遇依墻盯著屋頂。
心里有些酸,又有些空,就像什么東西被抽走了。
醒來之后,她想過大家會不會擔心她,也想過蘇暮晨那樣沉穩,哪怕著急,也不會亂來。
想到了很多,甚至想到是言墨有恩怨的人綁了她,獨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場面。
你配不上我兒子。
夏千遇心里蕩著這句話,也在問自己能不能配得上蘇暮晨?
他太優秀,完美的在他身上找不出缺點,哪怕還沒有被歲月洗禮,卻仍舊阻攔不住他身上致命的吸引力。
溫柔的讓人淪陷。
以前從未想過,可這一刻被蘇母攔截,夏千遇仿佛被激出了逆鱗,不曾想握在手里的東西,這一刻不想松手。
她想象不到看到蘇暮晨將溫柔給了另一個女人,她怎么樣,可她知道她會嫉妒的發狂。
但是心底又有一個聲音在問她,她配得上蘇暮晨嗎?
是的,她這么普通,也如蘇母說的,有那樣一個母親,這樣的出身,又怎么配得上蘇暮晨?
這一刻,夏千遇被自己的枷鎖綁住了。
時間一點點過去,原本在這個房間里呆的已經很久了,沒有覺得害怕和不適,可是自從短簡的幾句話之后,她如墜冰窟。
眼角的余光掃到玻璃后面,夏千遇微微一愣,推門進來的是蘇清心,而蘇清心也往這邊看了一眼,之后整個玻璃變成了不透明的磨砂,看不清那邊的景象了。
夏千遇呆住了。
怎么會是她?
是了,那是蘇暮晨的表姐,出現在這里也正常。
夏千遇自嘲的笑僵在唇邊。
不,不正常。
若是正常,有什么怕她看的,還要將玻璃變成磨砂的?還有蘇清心往她這邊看的時候,明顯是看到她了。
所以說她被蘇母綁到這里,與蘇清心也膠不開關系?
羞惱和恨意一瞬間充斥滿胸口,像要擠破胸口沖出來,恨自己的弱小,如螻蟻一般被人拿捏,連自己的命運都不能掌控。
“暮晨,你回來了?”
夏千遇抬頭,待看到玻璃后面的人影后,一瞬間鼻子酸了,她坐在地上沒動,眼汪汪的望著。
玻璃那邊,蘇暮晨顯然不知道對面的墻是一塊玻璃,隔壁能看到,而且聲音也被打開了,夏千遇坐在這邊,就能聽到母子的對話。
“人是不是你帶走的?”沒有母子見面的歡喜,只有冷漠。
路露不語,只望著兒子,像打量陌生人一樣,隨之眼圈卻慢慢紅了,“暮晨,三年不見,你見面對媽媽說的話只是這個嗎?”
蘇暮晨面上的冰霜,那是夏千遇沒有看到過的,少年目光如劍,往日里帶著溫柔的唇也緊抿。
她微張開嘴,這是她不了解的蘇暮晨,原來她從未了解過他,似乎這三年來一直只是在接受,從未回報。
“她在哪?”聲音仍舊沒有變。
路露優雅的抹著淚,“她配不上你。”
“那是我和千遇的事,與你無關。”被逼急的少年吼了出來。
路露仍舊安靜的坐在那了,“你看看,以前的你多溫柔,就是和那種女人生的孩子在一起,你才變成現在這副樣子,媽媽不能讓你被帶壞,我們路家高貴的血統,也不能讓她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