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千遇也不害怕,裂開嘴對他笑。
看她這副沒心沒肺的樣子,言方澤又氣又惱,偏拿她沒有辦法,“我說過了,這事不用你管,言家的能力,還不會這點事解決不了。”
“二哥。”夏千遇叫他一聲,又對著他身后揚揚下巴。
說是很巧,言方澤應該是特意帶她到樹叢后面沒有人的地方說話,結果言嵐就坐在樹叢后面的長條椅上。
此時正一張呆滯的看著兩人。
言方澤瞪了一眼回頭,看到言嵐,也愣了一下,不過并沒有被抓到的心虛,反而問了一句,“你身子不舒服,怎么到外面坐著了?”
言嵐面色有些白,“我出來曬曬太陽。”
語氣里又忍不住的委屈,“打擾二哥了。”
眼睛落在夏千遇的身上,平靜無波,卻又讓人感覺里面掩藏著波濤洶涌的大海。
“你在這也好,有些事當面說。”言方澤心下做了決定,語氣也說不出來的從容和堅定,“嵐嵐,你生病的事,大家都很擔心,大哥也正在四處尋找尋源,但是我們更希望尋找的是自愿捐助的,而不是強求的。”
言嵐的唇在微微顫抖,她沒有反駁,只是安靜的聽著。
“夏千遇是你親姐姐,這個不可否認,但這不能代表她就一定要把腎給你,這才合理。”
“你從小到我們家來,若不是你爸爸去世,我根本不知道你還有一個姐姐,你不提,我只能想你是不知道,可是呂姨也沒有提起過,直到夏千遇到了家里。同樣是母女,你在呂姨身邊長大,夏各千遇這些年卻連媽媽都沒有見過,這對她已經不公平。”言方澤直視著言嵐,不讓自己心軟,“夏千遇到了我們家之后,后來又為什么搬出去?你對她又是怎么樣,大家心里都明白。你可以不顧念姐妹之情,不理會血緣之情,但是不要忘記了當初她初我們去野訓的時候,她救過你。”
“二哥覺得我是在逼迫她,你剛剛也說了姐妹之情,血緣之情,那么她救我就不是姐妹之情不是血緣之情嗎?”言嵐沒有像以往一樣大喊出聲,更像喃喃自語。
她要真大吵大鬧,言方澤還能說幾句,可生病的人突然之間沒了脾氣,輕輕的反問時,到讓他于心不忍了。
言嵐沒有等言方澤回話,只問夏千遇,“姐姐呢?姐姐覺得我說的也有錯嗎?”
言方澤說話時,夏千遇一直觀察著言嵐,沒有錯過她一個神情和眼神,言嵐表現的太安靜了,就像暴風雨來臨前的安靜,讓人心不安。
如今被點名,夏千遇一錯不錯的看著她,“我想問問你病的有多重?”
好好的,突然之間就住院了,又要換腎,夏千遇一直在想這件事情,她也好奇為什么突然之間這樣了。
言嵐回視著她,半響笑了,眼睛瞇成一條縫,比平時看著無害多了,“原來姐姐也會關心我。”
她扭頭看言方澤,“我出來很久了,再不回去媽媽要擔心了,你們聊。”
人起身走了,言方澤沒有攔她,心里卻又是一陣的無力,“看來我說了那些也沒有勸動她。”
夏千遇笑道,“二哥,你別一臉的失落,這事和你沒有關系,我沒事。你現在要是沒事,和我回家吧,夏豐也該放學了,我回去給他做飯。”
言方澤點頭,兩人坐著言方澤的車走了。
到家時,夏豐早就回來了,看到兩人進來,笑著打招呼,夏千遇笑著讓他去看書,她進了廚房。
言方澤心情也不好,去了夏千遇的臥室呆著。
而他剛將臥室的門帶上,手機就響了,是言父打來了。
言方澤倒在床、上接起來,言父的罵聲直接傳了過來,“你怎么惹嵐嵐了?她回病房之后哭的很傷心,也不肯吃東西,更不肯打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