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樓下,夏千遇不等言墨‘秋后算帳’就直接跳下車,揮揮手一溜煙的跑了。
言墨原本也沒有想著為難她,不然她怎么可能輕易的下了車,看著她多動的樣子,笑了。
次日,言墨在公司的停車場,被沉雪攔住,沉雪紅著眼圈,“言墨,你非要這樣做嗎?”
言墨不語,只靜靜的看著她。
沉雪笑了,“我怎么可能還指望著你這樣冷酷無情的男人會念舊情,這些年你是覺得我們沉家一直在白拿錢,讓你賣苦力,所以心里一直不舒服?還是因為冷月的事一直記恨我?我說過了當年冷月的事和我無關,你為什么就不相信?為了這個,我已經躲到國外多年,難道還不夠嗎?為什么你非要咄咄逼人?”
“說完了?”言墨冷聲問。
沉雪搖頭,眼里藏著太多的情也有太多的恨,“不,沒說完,我有很多話要說。冷月的事這些年一直放在我心里,我不能再放著了。言墨,以你的能力,一定能查清楚冷月的事不是我散播出去的,明明是南逸,你什么就把錯推到我身上?只因為我喜歡你,讓冷月傷心,所以你就要這么對我?”
“南逸是怎么知道的?不是你發短信告訴他的?”言墨冷嘲,“沉雪,正是顧念言沉兩家的交情,所以我才放過你,你可以在國外呆著好好的,不該太貪的回來。現在這一切,要怪就怪你自己不該回來吧。”
他聲音頓了頓,“我勸你好自為知,不要做讓自己后悔的事。”
語罷,言墨繞開她上車,揚長而去。
沉雪站在原地,她明白言墨話里在警告她什么,不讓她去招惹夏千遇。
可是現在沉家已經這樣,他若不是苦苦相逼,她要怎么選擇?
這些年在國外,沉家的生意越來越窄,以沉家的實力不可能這樣,家里開始沒有和沉雪說,后來沉雪一次無意間聽說才知道的,她一陣的后怕,甚至第一個想法是言墨在背后做的推手。
所以她回了國,她想找言墨將事情說清楚,讓她不要再針對沉家。
可這么多年過去了,言墨不但記恨著,還找了新人,沉雪以為自己可以平常對待,卻還是做不到。
沉家現在最大的進項只能靠與言家合作的這個項目,路子野要這個項目才肯為爸爸做手術,爸爸同樣把這個項目視為他的命,即便手術做成功了,項目沒了,還不是要爸爸的命?
言墨為什么一定要把沉家往死路上逼?
那些威脅的話,已經讓沉雪顧不上去害怕,她不能坐以待斃,一定要做些什么。
她的電話打了出去,那邊接了,沉雪笑帶嘲弄,看吧,這個男人再怎么冷血,可仍舊是冷血的儒雅。
“你怎么對我都可以,但是不能針對沉家,你知道把我逼急了,我會把知道的一切告訴你在乎的人。”說完這些,沉雪聽到了自己的心跳聲,她在害怕,握著手機的手也緊了幾分。
那邊一直很沉默,對沉雪來說似過了一個世紀那么久,才傳來聲音,“隨你。”
啪的一聲,電話掛斷了。
沉雪失魂落魄的蹲在地上抱頭而哭,,“為什么你們所有人都要逼我?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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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墨那邊,煩燥的扯開衣領,給宋中意打電話,電話一通就交代道,“與沉家的項目所有帳目盡快的分出來,越快越好。”
不等那邊答復,就掛了電話,又給路子野撥打過去,路子野聲音還帶著初醒來的沙啞,“什么事?”
“沉雪或沉家再去尋你,你不必管,至于我爸那邊找你,你也先躲一躲。”
一聽就知道暴龍火了,路子野的睡意沒了,“沉雪你又不是不知道,她覺得和你們言家是世交,怎么可能讓別人拿捏,聽到我提出的條件,立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