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千遇和言墨并沒有去拍賣會,在還沒有出門的時候,接到了言父打來的電話,言嵐并了,進了醫院。
言父能來電話,可知一定是很嚴重。
兩人直接去了醫院。
病房里言父呂芬都在,就是一直見不到面的言方澤也在,言嵐面色慘白的躺在病床上。
言方澤看到大哥兩人進來,面色凝重的叫人,“大哥。”
一邊對夏千遇點點頭。
呂芬靠在言父的懷里,原本只是在默默的抹淚,言墨一進來,她傷心的哭出聲來,“早上我去叫嵐嵐起來吃飯,就發現她在發燙,我忙幫她穿衣服,這途中她吐了幾次,又是腹瀉,甚至尿是血色,之后就倒在床上昏睡,怎么也叫不醒。”
“送到醫院后,醫生說這是腎衰竭前兆,明明之前好好的,現在怎么就這樣了?”呂芬說到最后,已經哭的不能發聲。
言父小聲的安慰她,過了幾分鐘,呂芬的哭聲止住了,言父擰起眉頭看長子,“我已經和醫生談過,你還要找路家的小子問問,看看這個情況要怎么處理。”
言墨頷首,又望向暈迷不醒的言嵐,眼里帶著隱憂。
走廊里,言墨去和主治醫生談話,夏千遇和言方澤沉默的站著,言方澤回頭看她,“你不用擔心,我和爸爸說過了,即便真要換腎,也不會在自家人身上動手,想在外面想辦法,實在不行...實在不行還有我。”
夏千遇心中一暖,這個時候大家都在擔心言嵐,言方澤還能考慮到她的心情,她很感動,想緩和氣氛,笑著調侃道,“都是做長輩的護著晚輩,咱們倆怎么還換過來了?”
“我是你二哥。”言方澤虎著臉,“你別想讓我叫你嫂子,我才不會叫。”
夏千遇抿嘴笑,聽到病房的門被推開,扭頭見是呂芬出來,見她也往這邊看,才收起臉上的笑。
言嵐生病,她還在這笑,只怕呂芬第一個就要惱的。
呂芬走過來,“你大哥呢?”
她問言方澤。
“去醫生那了。”
“你爸爸有事找他,你過去看看讓人快點回來。”呂芬看起來很疲憊,“辛苦你了。”
言方澤點頭,轉身走了。
這一處,只剩下呂芬和夏千遇母女。
“能去外面走走嗎?”呂芬語氣疲憊的問。
夏千遇點頭,連言方澤都支開了,她再拒絕,呂芬要是沒有達到目地,一定還有找機會。
醫院后面是一片花園,有很多家屬陪著病人走在其間,已經是冬天,這是一片玻璃暖房的花園,醫院能弄做這樣的設計,可知費用也是最高的。
兩人尋了一處椅子坐下,呂芬沒有開口,夏千遇也不催,兩人就望著花叢中過往的行人,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呂芬才悠悠嘆了口氣。
“當年嫁給你爸也是因為傷心,自己心愛的人娶了別人,我就嫁了,那時看你爸很老實,原以為結婚之后也會安靜的過一生,可誰能想到他嗜賭成性,根本就不好好過日子,生你的時候,我連個雞蛋都吃不上,明明是這個年代,日子還能過的那么窮。”
“熬到后來有了嵐嵐,我就再也不想過了,想過不要嵐嵐,但是這是條生命,想著你也會有個伴。”
“離婚后我帶著嵐嵐嫁入言家,那時你跟了你爸,你爸隔幾天就到言家來要錢,我過的提心吊膽,那時恨他也恨你,若是沒有你,我也不會被他要挾,還一直脫離不掉苦海。”
“他死了,我高興,將你接到言家,我不高興,不是因為厭你,而是看到你就想到他。”
“后來出了很多事,你言叔叔勸了我很多,直到這時我才知道當初偷偷給你爸錢,他都知道。”
“那種終于將自己身上枷鎖卸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