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嵐很敏感,感覺到言方澤有些不對,狐疑的看著他。
她這樣,引得言父和呂芬也紛紛看過去。
言方澤是個藏不住事的,南逸說過事關他母親的事,從小母親就不在他身邊,家里人也幾乎沒有人提起,可言方澤仍舊想念著母親。
南逸那邊說母親身上的秘密與家里人有關,他想知道是什么秘密,雖然不懂南逸為何那樣說,他打量著言嵐,加深了心底的想法。
“爸,我想捐腎給言嵐。”言方澤轉身,望向言父。
“什么?”言父顯然被驚到了。
明明是好事,呂芬卻沒有一點歡喜,甚至想也不想的拒絕,“不行,怎么能讓你捐,你還年輕,又是個男子,將來還要成家,萬一影響了生孩子怎么辦?”
言父也是這種想法,“你不用擔心嵐嵐,我正讓人去找合適的腎源。”
“二哥,謝謝你,但是我不能接受。”言嵐也不同意。
她心下又是感動,平時覺得二哥與她不親近,與夏千遇更好,可是在這個時候,二哥能站出來,甚至....她為自己以前的想法感到羞恥。
“爸,沒事的,我問過了,醫生說不會有影響。”言方澤此時還沒有看出什么來,只能堅持要這樣做。
言父卻怎么也不同意,當著呂姨母女的面,他不好多說,只有帶著兒子出去談。
在車里,言父的眉頭仍舊緊緊的擰著,“你是不是怕你大哥和千遇為難?”
“爸,嵐嵐也是我妹妹。”
言父觀察兒子不似說假話,嘆氣道,“你是個好孩子,爸爸理解你的心情,但是這事不成。”
“那夏千遇就可以?”言方澤心里對父親失望,他仍舊記得昨天爸爸說的那些話。
言父微愣,隨即立馬露出怒色來,言方澤知道他是誤會了,“不是大哥他們說的,昨天在那邊我自己聽到的。”
如此,言父在兒子面前也更尷尬,“還說不是為了你大哥?這事你別管了。”
哪里還心情再說下去,言父下了車,催他回去。
言方澤心里煩悶,最后到了公司,言墨剛開完會,看到辦公室里的人影,微挑眉。
“大哥,我今天見南逸了。”言方澤咬唇,對上大哥沉下來的臉,他將今天南逸說的話都詳細說了一遍,“...我去醫院,說要給言嵐捐腎,他們都不同意。”
言墨沒有說這個,而是嚴肅的看著他,“我說過不要與南逸接觸。”
“大哥,事關媽媽,我怎么能不去?”言方澤紅了眼眶,“我從小時被你帶大的,可是媽媽是所有人都不能取代的。”
難得弟弟露出這么軟弱的一面,言墨也不忍再訓他,語氣放緩,“你和我說說當時你要給言嵐換腎,爸爸和呂姨都是什么神色?”
這個到是問的言方澤微愣,他回憶了一下,“爸爸當時很震驚,呂姨到是直接就拒絕了。”
言墨聽著也沒有發現有什么不對的地方,望著弟弟滿是期盼的目光,“這事我來查,你不要再去見南逸。”
言方澤還是相信大哥能力,痛快的應下了。
眼看著也中午了,言墨帶著他一起去接夏千遇姐弟,四人又一起吃了飯,言方澤嘴上不說,可心里卻想這兩天就和大哥吃了兩次飯,平時半年也才這樣。
下午夏千遇接到印瑩的電話,兩個人約著去逛街,言方澤就送著夏豐回去了,至于言墨則去找了路子野。
之前就言嵐的病情,兩人就通過電話,路子野并不覺得這事有多嚴重,找到合適的腎源就行了。
現在見言墨直接找過來,還笑著打趣,“一般都是晚上找我,如今白天找我我到挺不習慣的。”
這話說的曖昧,兩人又是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