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邊很安靜。
對方的沉默,刺痛了夏千遇的心,她有些堵氣道,“因為你和南逸的事,我才被他綁走,你就不能說點什么嗎?還是覺得與你沒有關系?”
話音剛落,就觸到南逸不懷好意的目光,夏千遇瞪他一眼。
那邊,言墨也回話,語氣卻極為平淡,“對不起。”
“對不起對不起,只有這兩個字嗎?沒有別的話要說嗎?比如你和冷月的事?還有你們孩子的事?”夏千遇知道不是質氣的時候,還是忍不住酸了,“言墨,你明知道是南逸做的,明知道他做了一切,你還是什么也不作,是因為你知道他并不是真的記恨你,只是心里崇拜你想和你爭個高低,所以才一直不計較是嗎?”
又沉默了。
夏千遇不管,“連說出來的勇氣都沒有嗎?還是怕我會傷心?”
“是。”
明明一直催著說話的人,卻換成她沉默了,心中早知道是這樣的答案,可在親耳聽到后,仍舊還是忍不住傷心。
“你一直不與南逸計較,是因為對冷月愧疚是嗎?”夏千遇不知道她的聲音已經低了下來,里面甚至有著自己都沒有聽出來的哀求。
求他不要承認。
告訴他她現在有多脆弱。
可話已經問出口了,有些話問不問說不說都不重要了,既然心里有懷疑,那么一直藏著,還不如破釜成舟的問出來,讓自己死心。
“是。”言墨長長吁了口氣出來,“我不并不想騙你。”
“你沒有錯。”夏千遇拿起電話,背過南逸,將手機貼在耳邊,“我沒有問過你,你自然不用說。”
夏千遇有些慌亂的又搶話道,“該問的我都問了,沒事了。”
生怕聽到對話的聲音,她急忙按斷電話。
心莫名的又緊又酸,說不出來的難受。
南逸拿過被她緊抓的手機,“再這樣把手機都弄碎了。”
小女人失魂落魄的樣子,又嬌又弱,楚楚可憐,南逸多精明,他與言墨之間到底是恨還是崇拜,他心里怎么可能不清楚。
無非是想借著小丫頭的辦法,而讓言墨感覺到什么叫失去的痛苦,為了讓小女人死心,言墨一定會那樣承認。
至于真假,如今他都分不清楚了。
消沉的小女人猛的抬頭,明明眼圈很紅,臉上卻帶著大大的笑,“我贏了。”
南逸笑道,“是啊,你贏了。”
兩人又陷入了沉默。
最后,還是南逸主動開的口,“你贏了,那就按你說的來,以后我不會用你去要挾言墨。現在我送你回去。”
夏千遇點頭,其實他們仍舊在路上,南逸讓司機調頭,又往市區開去。
近一個小時后,夏千遇回到了家,一打開門就聞到了菜香味,言方澤和夏豐坐在桌旁,言方澤還一臉的驚訝。
“什么時候回來的?”他手里來拿著個雞腿。
夏豐更溫柔體貼,“姐,還沒有吃飯吧?正好剛剛吃。”
最后,夏千遇在言方澤和夏豐的側目中,吃了四大碗米飯,這才放下筷子。
言方澤扯了扯嘴角,“你不會懷孕了吧?”
夏豐不瞞的看他一眼,沒說話,卻擔心的看向夏千遇。
“我就是餓了,一天沒有吃了。”夏千遇揉著肚子,“不行了,吃撐到了,今天我收拾桌子,正好收拾一下屋子,你們倆該干嘛干嘛去。”
“你真沒事?主動干活?”言方澤覺得不對。
“我能有什么事?”夏千遇翻白眼,不理他,忙活起來。
客廳的沙發上,言方澤和夏豐坐著,兩人不時的交換一下眼神,然后又落在夏千遇忙乎的身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