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芬一直在問,言嵐就是不肯說話,言父接到妻子的電話,也趕到了醫院。
“嵐嵐這是怎么了?”
“我剛剛去外面回來,她就這樣,我也不知道,怎么問她都不說話?!辈》坷镫m然收拾了,可仍舊能看出來之前有多狼藉。
言父想到了一種可能,他拍拍妻子的肩,“你先去給嵐嵐買點吃的,我和她談談。”
呂芬也沒辦法了,女兒又和丈夫親近,她先出去了。
病房里,言父在床邊坐下,“嵐嵐,是你二哥和你說了什么嗎?”
長子不會做這樣的事,那也就是沖動的小兒子了。
言嵐也是在家里發了一下午的呆,接到電話就趕了過來。
見女兒的身子微微一動,言父知道自己猜對了,他聲音放低,“你不要怪你二哥好不好?這事是爸爸的錯,是爸爸讓你們都這么痛苦,如果可以彌補,就讓爸爸來做,爸爸希望你們都開開心心的?!?
“不是二哥的錯,二哥沒有給我打電話,是我想二哥給他打的電話?!毖詬菇K于哭出聲來,雙手捂著臉,“我沒有臉再面對二哥,更沒有資格叫大哥,他們那么疼我,可我卻傷害了他們?!?
“不是你的錯,是爸爸的錯,等他們冷靜下來,就會明白這事與人無關?!毖愿敢彩且魂嚨臒o力。
“爸爸,我有些累了,你先回去吧?!毖詬固上聛恚硨χ愿浮?
“好,答應爸爸不要多想?!毖愿高€有些不放心,可女兒不說話,那就先冷靜一下。
言父前腳剛走,言嵐就起身穿好衣服,趁著呂芬沒有回來,偷偷的出了醫院。
晚上八點多,夏千遇聽到有人按門鈴,知道不會是言方澤,言方澤有這邊的鑰匙,只是言方澤沒有回來,可見是知道了真相,再也不會回來了。
她讓夏豐去看電視,起身去開門,門剛打開,一道身影就撲過來,夏千遇本能的要踢出去,待看清來人后,收住了手。
任由著言嵐撲到她懷里,“姐姐。”
只叫了一聲,言嵐就哭了起來。
她的無助,她的傷心,又何嘗不是夏千遇曾經的心情,那天回來后她還沒有流淚,今天言嵐的聲音卻讓她眼睛也發酸。
夏豐平靜的看著兩人,夏千遇對他搖頭示意沒事,夏豐這才又扭頭看電視,不過顯然是沒有心思看了。
半個小時之后,夏千遇將言嵐帶回了自己的房間,讓她先躺在床上休息,言嵐累了,聽話的躺到床上。
夏千遇則去外面給呂芬打電話,呂芬那邊找人已經找瘋了,接到電話,聽到女兒在那邊,這才松口氣,不過立馬又緊張起來。
“我現在過去接她?!?
夏千遇攔住她,“她現在心情很不平靜,我建議你現在不要過來,明天我會送她去醫院?!?
“不行,你怎么能照顧好她?”
“你不怕她再出去找不到,你就過來吧?!毕那в龊巴曛苯影磾嚯娫?。
她就不該爛好心,就該讓呂芬去急。
也不知道是不是最后她喊的有用了,等夏千遇煮了蔬菜面出來,已過去半個小時,呂芬沒有來,看來是不會來了。
夏千遇端著面進了屋,放到床頭柜上,“吃點面吧?!?
她以為還要多勸幾句,沒想到言嵐到是聽話,乖巧的坐起來,安靜的端過面靜靜的吃著。
“荷包蛋也要吃了。”夏千遇將她只剩下這個沒有吃,提醒她,“面沒有放多少鹽,你是腎病,不能吃鹽重的?!?
“其實我平時就很少吃鹽重的,但是還是病重了。”言嵐平靜多了,她小口咬著荷包蛋,“對了,也不是沒有吃,我愛吃糖,糖不就是很咸嗎?”
“吃糖又能吃多少。”夏千遇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