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這七旋草...也是其中一味藥?”
怪說不得這草藥泡起來如此刺痛入骨!原來當真是在消化骨頭!
賀含靈點點頭,繼續從手中拿出一株全身漆黑,開得如同那蝎子尾巴一般的草藥,問道:
“藥名,藥性,藥效。”
呆阿福收了收心神,回想自己已經背得滾瓜爛熟的那本《北武藥典》,繼而答道;
“藥名蝎尾草,藥性苦寒涼,藥效溶血消毒,乃血瘀閉阻之要藥,不可多用,否則損傷血脈......”
呆阿福話還沒說完,便看見賀含靈又掏出一大把蝎尾草放進了木桶!
“先生這.......”
呆阿福有些無語了,自己這泡的哪里是草藥浴,簡直就是毒藥浴啊!
“前七百八十味草藥皆甘平性,或補藥,或輔藥,就是為了抑制這一百三十五味主藥的毒性,從今日開始,你開始學習記憶剩下的一百三十五味主藥的藥性藥效還有劑量。”
賀含靈見呆阿福一副吃了死孩子的表情,仍然面不改色地說道:
“今日就只記這兩味藥,好了,從之前所學一一開始背吧!”
呆阿福一聽還想說什么,結果此時藥力透入骨髓,疼得他一吸冷氣,直接齜牙咧嘴說不出任何話來。
他整個人身子泡在藥桶里只剩下一個頭在里面,并且今日最為不同的就是胸口處最為刺痛,還十分漲悶!隱隱約約,好像就是那昨晚開得氣穴處!
“憋不住了就開始背。”
賀含靈冷眼旁觀,似乎一點也不關心呆阿福的死活。
呆阿福終于忍受不住那股疼痛,開始大聲朗誦:
“大棗一兩!枸杞子半兩!菊花三錢!益母草一錢!通肺草二兩........”
一串串藥名如同珠子般從呆阿福的口中彈出,賀含靈看著緊閉著雙眼拼命背誦藥名來緩解疼痛的呆阿福,嘴角不經意地有了些笑意。
約莫半個時辰之后,呆阿福腳步虛浮地走出了賀含靈的屋子,再次踩到雪中,直接一下摔倒在雪地里。
約莫過了一刻,屋子里沒有絲毫動靜,呆阿福緩和了幾分氣力,自己從雪地里站了起來,踉踉蹌蹌地走到了茅房,挑起那兩桶夜香,朝著大門走去。
剛出大門,一身穿布衣的老漢便挑著一小食箱從街那頭過來了。
“喲!劉爺!早啊!”
呆阿福一見是老劉頭便打招呼道。
“你小子!待會兒我在書院門口等你,早點兒回來啊!”
兩人擦肩而過,沒有絲毫停留。
太陽此時已經完全出來了,可殘雪未消,街上仍是少行人。
呆阿福挑著夜香一路走到懸崖邊,正好見到遠處青山覆蓋白雪,幾處青蔥籠罩煙云,想到那句前賢杜氏人路過白云山題下那兩絕句:
遠處寒山石徑斜,白云深處有人家。
雖說季節不對,但是自己樂意。
想著老劉頭還在等著自己,呆阿福便動作比平時快了些,將一切迅速弄好后便往回走。
快行至書院,呆阿福便遠遠瞧見立在門口張望的老劉頭,還有加了棉襖的劉留牛。
除此之外,一個身穿錦緞的胖子也立在爺孫倆旁邊,正是昨日在老劉頭攤上找孤兒的奴仆,不過他的樣子看起來頗為不耐煩。
一輛看起來頗為豪華的馬車停在一旁,馬兒正攢動著蹄子,甩著尾巴,似乎也不太耐煩。
待呆阿福行近了,老劉頭便拿著那小食箱走了過來。
呆阿福放下肩上的挑擔,笑著看著老劉頭問道:
“怎么了劉爺?舍不得我?”
老劉頭難得正經地點了點頭,從懷里掏出了一串鑰匙遞給呆阿福。
“劉爺當真是現在不一樣了哈!出手這么闊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