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回來的時候給我帶點兒好吃的啊!”
劉留牛說著,跟老劉頭一起上了馬車,胡九福對著呆阿福笑呵呵行禮道:
“小公子,就此別過。”
呆阿福對眼前這胖子感觀不佳,卻也強忍著不適回了一禮。
看著胡胖子上了馬車,揚起長鞭打在駿馬身上,高高地喊了一聲:
“駕!”
看著馬車消失在長街上,呆阿福收回目光,挑起擔子,朝書院后門走去。
昨日那背書人走的是小路,今日劉孫爺倆走的是官道。
小路便捷,大路寬敞,各有各的好。
呆阿福合上后院的門,將木桶放在茅房里,再去院子里的竹子做的引水閥洗凈了手。
此時太陽已經高高地掛在空中,山上霧氣也隨之濃了起來,殘雪待消,幾處花鳥。
朗朗書聲從隔壁傳了過來,呆阿福小心翼翼地往那邊走去。
一處極其寬敞,在這嚴寒天氣里也窗門盡開的房屋里,灰色長袍的中年人站在講堂上,手捧一本詩集,教著臺下眾多學生念道:
晨起開門雪滿山,雪晴云淡日光寒。
檐流未滴梅花凍,一種清孤不等閑。
呆阿福悄咪咪地將腦袋探出,透過開了的窗戶往里面張望,正好坐在窗邊打瞌睡的盧星瑜瞧見了呆阿福,無奈地笑了笑,將身子偏了幾寸。
呆阿福對著盧星瑜憨厚地笑了笑,然后便瞧見了坐在盧星瑜身后穿著大紅棉襖,長得宛如瓷器娃娃般精致的少女。
少女讀書很是認真,眼神一直聚在書上,或而有時抬起頭看講堂上的賀含靈,淡淡的柳眉有時輕蹙,近乎完美的側臉時不時地隨書上的詩句而移動,光影打在少女的臉上十分柔和。
讀到會心處,少女也會彎起薄薄的紅唇,再用青蔥般的玉手翻過書頁。
一種近乎蘭澤的氣質從少女的身上散發出來,令在外偷窺的呆阿福沉醉不已。
“咳咳!好了,讀完此句,諸位有何感想?”
站在講堂上的賀含靈輕輕咳嗽,呆阿福便收回了癡漢的目光,依依不舍地從屋子外退走了。
從學堂走回到自己的茅草屋,呆阿福坐在草堆上,將捏緊的拳頭松開,迫不及待地從茅草堆里找出那本材質古樸,寫有“北武經”的古書。
自己要努力修煉!不要去想別的!就算自己武經斷絕那就先開八穴!開了八穴后再想其他的東西!
茅草屋里的少年沐浴在陽光下,整個人身上迸發出一股不服輸的氣勢。
呆阿福收回心神,懷著虔誠的心將書緩緩翻開。
北武經第一,開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