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冰冷地看著他。
“殺先生的人是一個身穿黑甲的男人,他是誰?”
呆阿福壓著陳秋生問道。
“司天監,燕無鱗。你想如何?”
陳秋生有些意外呆阿福會這般問,但還是如實地答道。
“哈哈哈哈。。我要怎樣?”
呆阿福低沉卻又歇斯底里地笑著,那笑聲宛如厲鬼嚎哭般難聽。
陳秋生有些恍惚,他看到呆阿福藏在陰影的臉上似乎有一瞬間露出非人的瘋狂和殘暴。
呆阿福抬起頭,眼中仿佛有火焰在燃燒,他語氣十分堅定地對著陳秋生說道:
“我要殺。。”
呆阿福話還沒說完,便被突如而至的一記腿鞭踢中了腦袋,整個人在空中旋轉三百九十度飛了出去,直接一頭栽進了土里。
“方秋意,你。大爺的。”
呆阿福說完這句話,便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哼!什么死廢物都敢在這里亂跳!”
身著白衣,已經將發型衣衫都整理好的方秋意踢了踢呆阿福,整個人往后一揚秀發,對著還在發愣的陳秋生伸出手,將其拉了起來。
“沒事吧?”
方秋意見陳秋生精神還有些恍惚,以為是頭被撞了還沒恢復過來,便從懷里掏出了一瓶丹藥,遞給陳秋生。
“此乃家中供奉仙師煉制的清神丸,本是打坐時幫助凝神靜氣之物,對頭暈腦脹也有奇效。”
陳秋生搖了搖頭,拒絕了方秋意的好意。
“姐夫,不用,我沒事兒!”
見陳秋生拒絕,方秋意便也不再強求,把丹藥好生收了起來,心想此行所帶丹藥本就不多,如此也好,省下一大筆支出。
兩人來到昏迷的呆阿福身旁,方秋意拿腳踢了踢呆阿福,看著陳秋生問道:
“他如何處置?就地埋了?”
陳秋生搖搖頭,活動了下手腕,方才與那女子對拼一記,毀了一件靈器不說,更多的是那竹棍上的精純內力,震得他整個手臂都發麻,果然還是自己太弱小了嗎?
“先留他一命,我還有事情問他!”
“吁!——”
身穿紫衣綢緞的馬童將馬車停好,見兩位公子無事,便放下懸著的心,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從馬車上跳了下來:
“二位小公子,您們可嚇死我了!怎么一聲不響地突然就跳車了呢?”
說著,那家仆上趕著前來發現躺在地上的呆阿福,驚訝道:
“咦!這不是那書院里的小叫花嗎?怎么在這里來了!”
陳秋生見那家仆,挑眉道:
“你來的正好!把他綁了,帶走!”
“誒!”
說著,那家仆竟然就從袖籠里拿出一段繩子,麻利地給呆阿福捆了起來。
這讓方秋意兩人頗為意外,畢竟誰沒事兒隨身帶繩子?
“小公子莫怪,我之前的營生便是綁票,無奈在老爺那里著了道,為求活命才成了護衛,這個!吃飯的家伙罷了!”
那家仆背對著陳秋生說道,手上的動作卻也沒停下。
陳秋生使了個眼神給方秋意,對方點點頭,算是回應。
很快那家仆便將呆阿福綁得跟個粽子一樣扔在了車上,掀開簾子,笑著對陳方二人說道:
“公子,天色不早了,我們還是早早趕路吧!”
陳秋生點點頭,同方秋意一起上了車。
那家仆將簾子放好,抬頭看了看太陽,嘴碎似地念叨:
“清明谷雨,立夏小滿,狗日的天咯!狗日的天!”
說完,便長吁一聲,甩動馬鞭,緩緩驅車向前而去。
“婆婆,你怎么就放他們走了?”
苗小煙站在拄杖老嫗身旁目視著馬車遠去,嘟著嘴不滿地抱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