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衣男子似乎并不受威脅,盡管自己的咽喉就快被對方捏碎,但他還是義無反顧地刺出了手中長劍。
“哐當!”
馬童如同拍蚊子般輕松就將那劍氣凌厲的長劍給拍飛,然后直接將那黑衣男子給懸空擰了起來。
“喲!還是司天監的地字殺手,小小年紀便有這般眼神,想必是已經殺了不少人了?”
馬童眼尖地瞧見那男子腰間掛著的令牌說道。
而那男子雖然生死只在馬童一念間,但仍是眼神冰冷地看著前者,整個人也不做任何抵抗。
見那男子不說話,馬童也不意外,只是加大了幾分手中力度,瞇眼道:
“你方才沒有動手倒還算聰明,不然你現在已經是個死人了,別誤會,不是我出手,我那賢弟便能要你的命,千萬別以為他心善,他只是遇見了個好先生罷了!”
說完,馬童便一下將那男子扔在地上,背部朝上,剎那間那男子好不容易才止住血的傷口崩開,汩汩鮮血濺了出來。
馬童以手為指,精純氣勁隔空削開那男子爛掉的皮肉,連帶著劃出十幾道劍氣將那纏繞于傷口之上的青氣瞬間剝掉。
而那男子卻也忍得住,死死地咬牙只發出幾聲悶哼。
“倒也還算有點韌力!”
馬童說完,手中劍氣長勝,猶如那白月清輝。
突然,他猛地回頭看向方才呆阿福采草藥的方向,但很快便又露出微笑:
“賢弟呀賢弟,這等大便宜就讓你給占了!大哥對你可真是無微不至啊!”
。
呆阿福望了望天上被樹葉遮擋的明月,彎著腰將一株紫色的藥草采下,先是拿在鼻邊嗅了嗅,再是摘下一片小葉放在嘴里嚼碎嘗了嘗。
味道酸澀無比,是止血草不錯了!
呆阿福將那草葉給吐了出來,不一會兒便感覺自己的嘴巴有些麻,不由地感嘆道此草藥的麻醉止痛能力竟然如此之強!
再多采幾株,就回去了吧!
呆阿福這般想到,突然他耳朵一豎,聽到身后的草叢之中傳來了些許異樣的聲響。
誰?
呆阿福于一瞬間轉過身看去,卻并沒看到任何東西,只在剛才聲響處瞧見了似乎因風而動的樹葉草木。
現在呆阿福相當于一名武經十四境的高手,耳力與眼力都是極佳的,他確信自己是聽到了動靜。
莫非這山里真的有狼?
呆阿福頭皮有些發麻,畢竟他以前在白云山時與后山的金錢豹子對視過,他很難忘了當時那種渾身涼透的感覺,要不是那金錢豹子那日吃飽了,估計自己早早便夭折了。
這種恐懼感與修為多高無關,它深深地刻在了自己心中,屬于一種童年陰影。
呆阿福將那草藥好生地放在自己懷里,警惕地打量著四周。
“嗖!”
又是一道歷風從身后刮過,呆阿福再次轉身,但還是沒有捕捉到對方蹤跡。
呆阿福屏住呼吸,全身的每一根都不由地豎立起來,他深吸了一口氣,整個人的毛孔張開,清氣與舉手抬足間彌漫而出,漸漸往外滲透。
呆阿福以清氣承載靈識作為探測,一丈,兩丈,三丈。
如果真的是財狼的話,應該會被探查出來,但如果不是。
在呆阿福思緒間,清氣的范圍已經達到最大的十丈,除了山林草木,竟然什么都沒有探查到!
這讓呆阿福更加緊張起來了,如此看來,對方應該是人!并且應該還是修行者!
如今敵在暗,自己在明,并且自己還猜不出對方的意圖,包括對方是否對自己有敵意?再說了荒郊野嶺的自己就算是遇到了類似于馬童這般的山澤野修,自己身上啥也沒有,就一個窮叫花,雖然說模樣英俊得過分,也不至于先奸后殺再奸再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