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唯一獨獨叫住了玄易。
“掌門!”
玄易頗有受寵若驚的味道,自己這位師哥常常閉關,四十九峰的大小諸事往往喜歡丟給陸青峰來做,若不是出了昨年那事,估計王唯一現在還在關中琢磨那洞天極境的問題。
自己怕已經有十幾年沒同王唯一單獨說過話了吧?不知道此次叫住自己是為何意?
“這幾天忙著籌劃試煉的事,辛苦你了!”
王唯一拍了拍玄易的肩膀,示意他坐下,隨后親自拿出那天青色紋茶壺為玄易沏茶。
細水長流,熱氣蒸騰,芳香氤氳,玄易受寵若驚,接過茶杯道:
“我玄易雖為長老,卻也是本門之人,分內事罷了!掌門言重了!”
王唯一呵呵一笑,搖了搖頭說:
“非也非也!我看這兩天下來你恐怕有諸多怨氣啊!我常常閉關,門派之事,還得多多勞煩你和青峰師弟!”
玄易一驚,看著自己眼前這位師兄,半晌才遲疑地問道:
“莫非師兄已經參破那極境之秘,不日將飛升?”
王唯一鳳眼神光暗斂,卻只是笑而不語,他轉開話題,突然問起一個無關緊要的問題:
“如果我沒記錯,青葬峰應當是你管轄之下吧?”
“師兄是問張平之?”
玄易挑眉,不知道王唯一所問何意。
“你還記得啊!呵呵,就隨口一問,他現在還好嗎?”
王唯一目光深遠,看著青天之外,不知在看何處。
廢話!這種山門之恥,所有人的笑話,他就算不想記住也總有人在他面前提醒!
平平無奇張平之!一考就是三十八年!
更為奇葩的是此人入門十八年,到現在一境未破!
為何此人偏偏就是我玄易門下?
玄易心中無言問蒼天,兩行清淚滾滾落下,我太難了啊!
“稟告掌門,此人還停留在洗髓境,現為青葬峰峰主,門下無弟子。”
玄易硬著頭皮回道,不知王唯一為何會突然關心起這件事情來,莫非是要論自己的罪?先甜后斬?
“好了,我知曉了!你回去吧!試煉之事還請多多勞煩!”
就在玄易想得越來越多,背后冷汗津津之時,王唯一卻又像那沒事人一般揮揮手,示意玄易可以走了。
玄易自然是不敢多留,領了聲命后便化作清風逃也般地走了。
“張平之”
王唯一低低吟道,鳳眼之中神光乍現,宛如在沉思什么事一般搖動手中茶碗。
天青茶碗當中,細茶沉降,粗末升騰,葉面于溫暖水氣之中緩緩展開。
“好茶!”
王唯一貪婪似地嗅了嗅茶香,不由地想起自己師父羽化前對自己所講茶道。
茶之一物,果然還是要多泡泡才香吶!
。
天幕再次暗淡下來,走了一天路的呆阿福停了下來。
這一天他有驚無險地同幾只隊伍擦肩而過,有幾次幾乎是臉貼著臉相遇但都被呆阿福巧妙地避了過去。
有一點讓呆阿福覺得不妙,那便是他遇到的人基本上都是成群結隊,很少有那落單之人。
這是一個壞消息。
呆阿福找了一個山丘,然后看了看地圖,發現自己距離目的地還有大約二十里路,且附近幾乎已經沒有資源點搶奪的道路。
呆阿福將地圖收在懷中,決定趁夜趕路。
不過同時他也將匕首抽出拿在手上,左手捏著風靈丹,并且只要情況不對遇到了那丹元境敵人,他便會丟出所有的爆炸符然后用神行符跑路。
呆阿福行在蒼涼大地之上,此地氣候十分異常,白日烏云蔽日,晚上倒萬里無云,只不過沒有明月,唯獨滿天星辰。
呆阿福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