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哥哥好還有哥哥對妹妹好豈不是天經地義?
想到此處,呆阿福便心安理得地從“小乾坤袋”中拿出那件打了不少補丁的破棉襖披在苗小煙的身上,再一把抱住對方,用自己身上的溫度去溫暖懷中的人兒。
看到這棉襖呆阿福便想起了賀含靈,當初在劉爺孫倆去京之前的一晚上是賀含靈叮囑自己:
“春分雖立,仍倒春寒。”自己才把這破棉襖裝在“小乾坤袋”中,只在書院里穿,怕挨了先生的罵。
如今已無先生罵了,但卻時時要罵罵自己,看那路是不是走偏了。
呆阿福不由地感嘆一句,自己罵自己,當真是難啊!
一夜大雪無眠,無暖爐新泥,唯一書一暖香溫玉做伴。
。
寒天雪地之中,一紅衣挎刀女子行在路上,在她對面,有一身穿白棉襖,背一寬闊大劍的冷峻男子從滿是烏云火山的蒼涼大地迎面走來。
兩人仿佛身處于那畫卷之中,一半是火,一半是冰,卻各自處在對方應處的位置里。
接著兩人都像沒見到對方一樣繼續走自己的路。
唯獨在擦肩而過的時候,那冷峻男子才冷不丁地開口道:
“小心砸了自己的腳。”
葉瑤聞言不為所動,只是冷漠回道:
“不勞皇兄費心。”
說完,兩人分別冷哼一聲,回到屬于自己的畫卷當中,沒人回頭,各自漸行漸遠。
。
風雪一夜,到晴方停。
苗小煙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發現自己身上蓋著厚厚的棉襖,雖然打滿了補丁,卻十分暖和,只是有著一股濃濃的中藥味兒。
少女身下是那清掃出來的干土地,還墊著一布衣。
空地旁堆起一小土灶,中間緩緩燃著那絲絲紅獅鬃毛,火勢雖小,卻穩穩抵御住那風口上的嚴寒。
苗小煙有些吃驚,她沒想到自己昨晚竟然喝醉了?呆狗這只色狗沒對自己做什么吧!少女連忙上下摸了摸,發現自己衣衫整齊,儼然是沒人動過的。
苗小煙頓時嘟起了小嘴巴,氣死老娘了!自己喝醉了那呆狗竟然什么都沒對自己做!這豈不是證明自己很沒有魅力?
苗小煙心中一驚,頓時沒自己這沒羞沒臊的想法給羞紅了臉,她掀開那破棉絮,結果手上碰到了一處冰涼,她定睛一看,發現那是一灘水漬,隨后她湊上去聞了聞,剎那間便明白了此為何物,一張小臉羞得更紅了!
不知道那呆狗有沒有看到自己這般模樣?想必是已經看光了!
苗小煙想到此處頓時急眼地從地上站了起來,發現呆阿福正立著劍爐在自己三丈之外的雪地之中,他光著膀子全身是雪,整個人都幾乎被埋在那白色之下,像那冰雕一般矗立在原地。
苗小煙這才發現自己身下的那層布衣竟然就是呆阿福身上所穿的布衣,這么冷的天,他又沒入丹元之氣護體,不會凍傷寒嗎?
想到此處苗小煙便拿起那身上棉襖走上前去。
立了一晚劍爐樁的呆阿福現在感覺渾身發熱,從背脊之上似乎有源源不斷地精氣涌入自己的小腹,但那股熱氣卻不透于皮膚,只在體內做那人身小循環,正當呆阿福贊嘆此劍爐功效如此之好時,他便遠遠瞧見了苗小煙醒了過來,并朝自己走過來。
完了!她不會是要興師問罪吧?
呆阿福心中雖慌,但面無改色,只是默默運轉那先天精氣,將體表的霜雪給悉數煉化,他渾身皮膚頓時變得通紅,無數的雪水化作那一縷縷白煙消散在空中,緩緩睜開眼收起架勢,看著苗小煙先發制人道:
“醒了?”
苗小煙見了呆阿福裸露的胸膛和精煉的肌肉頓時滿臉通紅,不敢迎上對方的目光,不好意思地嗯了一聲,隨后將手中的棉襖遞給呆阿福,耳根漲的潮紅地小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