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張三埋掉的圓圈圖案,縱然是她這般博覽天下群書,也看不出呆阿福畫出來的是什么東西,莫非真是隨手畫的?不對!
苗小煙看到那方才某個位置的實心圓貌似變成了空心圓?她敢肯定不是自己的記憶或者眼睛出了問題,她剛想站起來深究的時候,一抔黃土“嘩”地一下灑在上面。
扛鐵鍬的張三似乎非常擅長打洞這件事,一把鐵鍬揮舞起來虎虎生風,如同翻飛蝶翼,不一會兒便將那一大塊地都給用土埋上了!
“你!你怎么埋得這么快?”
苗小煙驚訝于那張三的動作似乎太過于迅速了些?
張三扛著鐵鍬抹了抹頭上的汗,對著苗小煙憨憨地露出一排白牙說道:
“苗兄弟你有所不知,俺以前是種田滴!那田上鋤土得又快又好才成!這活兒不講究精細,所以速度快了些!”
“既然是農民,怎么來這兒當了賊寇?”
苗小煙不由地對這六賊寇來了興趣,心思深沉,持刀戴竹笠,名也叫竹笠的老大,拿賬本總是在斤斤計較得失的黃二,扛鐵鍬看樣子老實巴交,農民出身的張三,持雙刀的李四,背秤砣的元五,還有渾身纏著繃帶從來不以本來面目示人,對布陣之術貌似造詣頗高的邢老狗,這六人除了李四怎么看都不像賊寇,卻偏偏做了賊寇。
“哎!小孩兒沒娘,說來話長!當初俺本來就是一幫人鋤田干活的農民,結果有一年家里鬧荒,俺是孤兒,一人吃飽全家不愁,就跟著鄉里的人逃荒去了北方,然后就到了一地主家做了那麥客!”
張三將鐵鍬插在地上,整個人用兩只胳膊靠在上面,就像那農忙完的老漢在同鄉鄰閑聊一般同苗小煙說起自己以前的遭遇。
“那地主本來是一武狀元,但不知道因為什么原因從京城退了下來,聽人說是修為沒辦法再進一步,于是便回來養老等死,不過那地主過得也是俺們普通人羨慕不來的好日子,蓋了三層大樓,娶了十八房老婆。”
“別再說你那些破事兒了張三!趕緊把這塊風靈石埋在天樞的位置!到時候要是出了岔子你可得負責啊!”
邢老狗開始在那重新鋪好的土上布陣,有了方才“教訓”呆阿福的事跡,他不由地覺得腰板也直了,說話語氣也硬了許多。
“來了!”
張三見邢老狗叫自己做正事兒,便憨厚地對著苗小煙笑了笑,道了聲“打擾”便扛這鐵鍬跑到那邢老狗面前聽對方調遣了。
呆阿福找了一處僻靜之地,左右張望了一番發現沒人,這才敢小心翼翼地將那《神龜甲縛術》掏出來,悄咪咪地翻開一頁,去找那竹笠大漢所說的內功心法。
翻開第一頁,是那柳眉彎彎,雙顏粉黛的婦人半肩低胸圖,呆阿福看得觸目驚心,連忙翻到第二頁,卻看一露出白腿的婦人衣衫不整倒掛在那葡萄架之上,被一粗糙男子雙手扶住腰肢。
感到一番血氣上涌,呆阿福連忙翻到第三頁,只見一身著青色流蘇長裙的婢女醉臥塌上,手中青蔥扶著那一把玉兒柄搖扇,面色如春,粉嫩小舌輕探,有一黃鶯盤旋婢女頭頂,張嘴鳴啼。
一連翻了三十幾頁,呆阿福看的是精氣翻涌,滿臉漲紅,他感覺自己心法口訣沒學到,奇怪的知識倒是增加了不少,終于,在呆阿福翻到五十七頁的時候,他在一副圖片之下看到了一行小字。
那副圖畫的乃是一女子被繩索綁著懸吊在空中,不過其身上的綁法十分奇特,那圖上女子雙手反綁,繩索巧妙地鎖住其身上每一個關節部位,并且形狀如同那烏龜背甲一般,不過更讓呆阿福關心的是那女子身上的服飾,是馬童曾經為他講解過的靠碣海東臨城的服飾,而那女子的容顏也十分精致,與之前圖畫不同。
其圖下批小字:此綁法名為“神龜甲縛”,鎖關節而不阻血脈,囚丹氣而不滯清氣,且可引導女子血液充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