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李天昊縱然再是如何的功高蓋世,但是他畢竟在此處是人生地不熟,自然也是極其需要當地資源的從旁協助。
就這樣,李天昊重新跨上青鬃馬,就此告別而去。
等又過了差不多兩個時辰之后,李天昊所在的那個十里香酒家,才匆匆而來了一個青衣小廝。
別看此人年輕不大,頂多也就二十出頭那個樣子,但是卻是透著說不出的干凈利落、精明干練,一看就知道此人絕非尋常的小廝侍從。
因為人家李天昊只是微微的一瞥,便可以看出,此人竟然也是一位神華內斂的功夫好手,不用問此人應該正是那個鬼才龐士元派來的接應之人。
當然,這至于為什么要等這么久,等到這天色已經大黑之后才來,應該也正是人家鬼才龐士元故意如此安排的。
畢竟,這正如早先他們秦王府的軍師于干他們所猜測的那樣,人家龐士元堂堂忠親王府的頭面人物,斷然不會毫無顧忌的跟江湖中人輕易接觸的。
果不其然,等他進入到這家十里香酒家之后,在并不燈火通明的酒家大廳之中,一眼就“認出”了正在里面一個角落里自斟自飲的李天昊。
等他走到近前之后,直接沖著李天昊微微的一抱拳,用極低的聲音說道:“敢問閣下便是今日遣人到我們府上投貼拜門的那位李爺嗎?”
李天昊道:“不錯,正是在下。”
來人道:“既然如此,要是方便的話,那就請李爺就此移駕,我家主人早就在府上恭候多時了。”
李天昊道:“悉聽尊便。”
說完之后,人家李天昊掏出了
一小塊碎銀子扔在了自己的酒桌之上,根本就不再啰嗦什么,便伸手拿起自己的關山刀子跟隨著來人起身離去。
眼見他們如此,那個十里香酒家的掌柜和伙計自是不敢多事,原本人家李天昊所留下的那些散碎銀子便已經遠遠超過了他應付的酒資。
更何況,這位爺又是如此的一身江湖豪客打扮,他們這些尋常的生意人,誰又敢輕易招惹于他,那不是自己自討沒趣嗎。
這一路無話,只是等到了那個鬼才龐士元的此間府邸之后,他們并沒有徑直的從大門進去,甚至根本就沒有到前面的大門,而是直接繞到了后面東北角的一處毫不起眼的角門,從那里悄無聲息的進去了。
原來人家這真正有身份的府邸,大都有這種毫不起眼的角門,平日里也不過只是進出一些諸如柴草一類的閑雜用品而已。
不僅如此,等真正進入到龐府之后,那個青衣小廝更是直接把李天昊帶到了后面的一間密室之中。
當然,到了此處,人家李天昊早就識趣的把自己的關山刀子和那匹青鬃馬,早早的就主動交給了帶路的那個青衣小廝。
甚至就連那件頗為扎眼的玄青色披風,李天昊也早早的除去了,和自己的腰間的百寶囊和褡褳部都一并交給了那個青衣小廝。
要知道,縱然此時人家那個青衣小廝并不自己明說,而且也更是在這中間沒有任何人出來干涉他們,但是人家李天昊何等人物,又豈能不懂這些尋常的江湖禁忌。
縱然他現在的確有那個麻二拐子的重要信物為憑證,但是人家鬼才龐士元何等身份,他李天昊又豈能如此的冒失晉見呀。
要知道,他此次可并非只是單純的個人行為,而是肩負著人家秦王府少王爺宋義所交給的重要使命,甚至可以說事關他們整個秦王府的生死存亡,那可是絕對的不能有半分的馬虎大意。
等李天昊真正進入到那間密室之后,就連剛才帶路的那個青衣小廝也自動的退了下去。如此一來,這整個的密室之中,便只剩下早在此間等候的鬼才龐士元和李天昊兩人了。
當然,人家這間密室有沒有什么其它的隱秘布置,初來乍到的李天昊當然不可能真正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