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淵道:“不錯,正是如此。原來曹將軍一直以來都在暗中貪墨軍餉,而且王爺也已經暗中提醒和警告他多次了,但是他不僅沒有就此收手,反而是愈演愈烈。”
于干道:“不錯,關于這件事情,我也是相應的知情人。要知道,這么多年以來,咱們秦王府的大部分賬目都是出自老夫之手,因此這種別人看來極為隱秘的事情,但是在我這里根本就沒有什么隱秘可言。”
宋義道:“原來如此。”
于干道:“但是,人家曹志敬將軍畢竟是王爺的連襟親戚,既然王爺能夠一直隱忍不發,那么老夫我自然也著實不便輕易的戳破了。再說了,這么多年以來,人家曹將軍也的確沒有什么大的過錯,于是我也只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算了。”
宋義道:“說句實在話,對于秦王府的這兩位長輩,我還真的沒有如何的特別注意過這位姨丈曹將軍。因為,這一直以來,他在我的眼里都是一位不茍言笑的敦厚長者模樣。”
說到這里,他稍稍的停頓了一下,接著繼續說道:“反倒是我的那位舅父尉遲將軍,他老人家一直頗有些不可一世、甚或飛揚跋扈的做派,因此我反而是相對的不大喜歡跟他親近。”
于干道:“不錯,咱們的那位尉遲將軍的確是有這些小毛病,但是此人帶兵打仗還是蠻有一套的,因此王爺這么多年以來雖然屢次訓斥于他,但是卻也并沒有如何的真正處置過他什么。”
祁淵道:“其實,這說句實在話,人家尉遲將軍還真的堪稱一位大將之才,尤其是他嚴于御下、軍規森嚴,實乃咱們白衣軍團嚴于治軍的一大典范。更何況,人家尉遲將軍還號稱咱們秦王府的第一員猛將,的確是非同小可。”
于干道:“不錯,祁將軍所言極是。咱們的這位尉遲將軍在治軍統兵這方面,跟那位曹將軍還真的頗有些截然不同的意思,人家曹將軍卻是極其的平易近人,至少在表面上是極得手下眾兵將的擁戴。”
宋義道:“算了,咱們還是正事要緊,還是先說說我的那位好姨丈曹將軍吧。依照祁將軍你的看法,他究竟有沒有可能真的圖謀不軌、甚或是泄憤報復呢?”
祁淵道:“這個、這個恐怕還真的不至于吧。要知道,他畢竟是王爺的連襟親戚,即便是他真有什么大的把柄被王爺捉住了,王爺肯定也不會讓他太過難堪,充其量也就是委婉的進行相應的調整而已。”
于干道:“嗯,這倒是實情。依照咱們王爺的一貫行事風格,他肯定不會如何的太過激烈,更不會絲毫的不顧及咱們曹王妃的情面。這么說吧,要是我所料不錯的話,王爺真要是下決心處置曹將軍的話,肯定也會采取那種明升暗降的方式,讓曹將軍自己心安理得的‘平安著陸’的。”
宋義道:“不錯,一般情況下,父王定然會是如此的處理。這樣如此說來,即便是姨丈他現在已經察覺到了一些什么,但是他似乎也沒有什么真正的理由,膽敢公然的反叛、甚至喪心病狂的加害父王吧。”
于干道:“按照正常的推理來說,斷然不會出現這種情況。但是,現在的情況卻是極其的撲朔迷離,甚至頗有些詭譎怪誕,再加上早先人家那位方岐山的親口敘述,他曹將軍的確是有相當的可疑之處。”
宋義道:“我明白先生的意思,無論如何就現在而言,我的那位姨丈曹將軍是無法完全的擺脫干系了。這拋開那個什么情況不明的雷大志不說,就只是他‘疏于防范、玩忽職守’這一條,就絕對的不能饒恕。”
于干道:“不錯,按照當前的特別情況,再加上咱們早就已經嚴令他一定要精準布置、全面戒備,因此說那個臥牛嶺峽谷的事件斷然不應該發生。要知道,那個位置雖然平日里的確份屬那種所謂的三不管地界,但是在現在的緊張形勢下,那里卻是絕對可以稱得上是一處‘險要地帶’。”
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