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到了現在的這個地步,他自己自然也已經算是非常的明白了,當前的這個外來年輕人的確是高深莫測、遠勝于己。
這要是按照當前正常的局面發展而言,自己斷難有絲毫反敗為勝的可能,最后的慘敗只能是所謂的時間而已了。
然而,他卻是深知,作為一名真正的西域密宗弟子,他自己的生死榮辱自然無足輕重,但是今日他要是一旦落敗,那么他身后的整個“莫多大喇嘛上院”恐怕都要為之蒙羞。
要知道,他們西域密宗最是看重自己門下弟子的榮辱,尤其是他們門下弟子在跟其它宗派之間的恩怨情仇。
這么說吧,這要是他們本宗派之間,再是如何的慘烈和血腥那都無所謂,但是一旦牽扯到其它的宗派那可就是大不一樣了。
另外,對于他們本宗派之中的那些門人弟子,自然也是極其的苛刻和嚴厲,尤其是那些身份名望較高的弟子,則更是有著極高的要求。
這么說吧,這要真是什么尋常的門人弟子,那還真的并沒有什么大不了的,充其量也就是直接將之革除趕出門戶也就是了。
但是,這假如要是本宗派的那些高級弟子,尤其是那些在武林中享有盛譽的人物,他們可就是大大的不一樣了。
這么說吧,這些身份尊崇的密宗弟子,一旦在外面出了什么大的意外,尤其是做出了什么有損本宗派的名聲和威望,那么他本人可就算是倒了大霉了。
輕者門規嚴懲、降為低級弟子,重則直接清理門戶、永遠革除。
更有甚者,情況特別嚴重者,甚至還要實行所謂的“連坐株連”性質的殘忍處置。
也就是說,假如你的情況特別嚴重者,甚至直接嚴重影響到了本宗派在武林中的江湖地位,那么除了處置當事人本人之外,甚至還要連帶他的那些門人弟子、嫡系親人都要受到相應的懲戒。
而且,他們的這種懲戒往往都是非常的慘烈,甚或是慘無人道。
這么說吧,假如今日這個“大喇嘛”布里卓云要是真的敗在了一個籍籍無名的外族人手里,那么這就算是已經嚴重的損害到了他們“莫多大喇嘛上院”的名頭了。
姑且不論現在的這個布里卓云是何等的“還俗”身份,但是他畢竟是昔日人家“莫多大喇嘛上院”的四大金剛之一,這就已經是足夠了。
也就是說,他布里卓云即便是慘死當場,那自是他自己倒霉,但是他今日做出的有損本宗派名聲的罪責,人家“莫多大喇嘛上院”則是仍舊要繼續追究嚴懲的。
這么一來,他自己無論是死是活,但是他一旦戰敗,那么他的門人弟子和嫡系親人那可都是要受到極其嚴厲的株連懲處的。
一念如此,此時的布里卓云便慢慢的有點繃不住了,尤其是他眼見小五子如此的虛虛實實、實實虛虛,根本就像是在跟他極盡所謂的游斗和消遣。
當然,他并不明白此時人家小五子的本意,其實人家小五子原本并不是想著如何的消遣、羞辱于他,實在是人家想拿著他如此難得的一個“陪練”盡可能的多習練磨合一會。
怎料此時的布里卓云越想越氣、越大越急,甚至漸漸的心頭升降出了一股無比的怨恨,只見他雙眉一皺一個極其惡毒的想法瞬間冒了出來。
他心中暗想道:“好你個外來的混蛋玩意,你要是真的噼里啪啦的把你家佛爺我擊殺當場,那也只能算是我學藝不精、修煉不到,那你家佛爺我還真的并不是如何的怨恨于你。但是、但是你今日竟然仗著自己的幾手妖術,如此的消遣你家佛爺,那就休怪佛爺我心狠手辣了!”
想到這里,只見他拼著接連硬生生的挨了小五子的連環七八記的實招擊打,一轉身形搶到了高臺之上上風口的位置。
敢情,今日此時正是東南風,而且風力還真的不小,直吹得兩邊看臺邊上的七彩旌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