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云臣道:“嗯,還別說,剛才末將我的確還在暗自考慮這個問題呢。畢竟,這按照他們漠北草原的一貫原則,原本這入秋之后才正是他們大興刀兵的最佳時節,還真就極少有初夏兩季發動什么大型戰爭的先例呢。”
武殿倫道:“不錯,五哥所言極是。要知道,他們漠北草原之上的兵將最是厭惡這炎熱的天氣,反而倒是極其的喜歡那種所謂的肅殺、甚或是酷寒。或許他們認為那樣的天氣更能彰顯出他們彪悍、堅忍的武者風范,也抑或是他們實在是不適應那種炎熱的氣候。”
令狐方仇道:“還別說,這一次你們兩位還真就是說到了點子上了,尤其是他們在跟咱們中原地區古代時候的歷來數次的大規模沖突,還真的從來沒有選擇在初夏的季節。當然,早先咱們中原地區主動進攻他們的時候,那可都是截然相反的。”
夏侯正金道:“不錯,正是基于此種考慮,本王我這才大著膽子推測,這一次對方應該只是所謂試探性的挑釁,否則他們絕對不會如此的糊涂,選擇在這初春的時節發動戰爭。”
海方茊道:“如此一來,他們這應該正是看到,最近咱們天朝的內部的確是稍稍的有些小動蕩,他們這才試圖趁火打劫,也想企圖在咱們北疆占上某些便宜。”
令狐方仇道:“只是他們似乎并不是如何的清楚,咱們天朝當前的實際軍力,這才試探著在邊境找上一點小麻煩,以此來作為所謂的‘試金石’,探探咱們天朝的真實實力。”
夏侯平治道:“我明白了,假如這一次咱們燕王府真的‘慫’了,或者咱們根本就是一觸即潰,那么他們肯定便會趁機侵占咱們的北部邊境一帶。但是人家他們極有可能并不會如此的繼續大舉入侵,而是會選擇暫時的固守既得領地,然后等到夏季過后他們才可能會真正的繼續發動大規模的進攻。”
海方茊道:“不錯,少王爺總算是轉過來這個彎了,果真是極其的難能可貴呀。”
夏侯正金道:“如此一來,你們這總歸是可以明白本王剛才的那兩條嚴令了吧,其實這正是我跟海先生和令狐將軍我們經過反復斟酌得出的結論。”
海方茊道:“當然,這任何的事情都沒有什么絕對性,尤其是這戰場之上瞬息萬變、一切皆有可能。如此一來,咱們縱然事先做出了相應的預測,但是仍舊是必須以具體的實戰情形為準,一切隨機應變、以不變應萬變,這才是最為切合實際的用兵之道。”
夏侯平治道:“哦,我明白了。這應該才是一切要以人家馬將軍為主將的真正原因所在吧,畢竟人家馬將軍正是那種老成持重的百戰宿將,這相應的臨陣應變、進退決斷,絕非我們這些晚輩所
能企及!”
令狐方仇道:“嗯,少王爺所言甚是,而且這恰恰也正是王爺的深意所在。要知道,你們幾人有人家老三的軍令在那里懸著,而且老三又是出了名的‘辣手無情’,如此一來你們自然也可以在戰場之上真正學到更多的東西,也算是對你們最后的錘煉磨合吧。”
聽他們這么一說,許方達和何正豪這兩個家伙這才總算是硬生生的轉了過來,趕緊紛紛表示等到了雁固鎮前線之后,一定絕對的遵從人家主將馬玉寅的將令,更是把燕王夏侯正金剛才的兩條嚴令銘記在心。
就在這時,燕王夏侯正金繼續沉聲說道:“這樣,今日散了之后,平治你便帶著你的兩個寶貝兄弟簡單的準備一下即刻出發,爭取在最短的時間內去會合先前你所帶去的那一萬人馬,然后緊急開往雁固鎮。”
說到這里,他稍稍的停頓了一下,繼續繼續說道:“與此同時,你速傳本王的將令,讓牟玄度牟將軍率部駐守咱們燕北郡府治城防一線,并且節制師德益將軍和魏嘯天將軍他們兩翼的援軍。”
夏侯平治道:“孩兒謹遵父王將令,還請父王放心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