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海道“算了吧,三爺,難道到了此時您自己還不是最清楚不過的嗎。就憑咱們現(xiàn)在的這些人馬和軍械物資,別說是對方又增調(diào)來了什么咒語神兵,就算是只是先前的那些人馬,咱們就算是拼光了恐怕也支撐不住他們一天的瘋狂進攻吧。”
馬玉寅道“誰說不是呢,老夫我自是心知肚明,只是自己從心底還的確是有點不甘心罷了。”
說到這里,他輕輕的嘆了口氣,然后幽幽的說道“也罷,你想去就去吧,另外你索性把咱們現(xiàn)在僅存的那一點火藥也一并待上,到時候大不了跟他們就此拼了也就是了。反正,估計咱們爺們也就是前后腳的事,用不了多久老夫便會帶著剩下的兄弟們?nèi)フ夷銈內(nèi)チ恕!?
聽他這么一說,安海強忍著自己的男兒淚,突然上前一步雙手抱起一個酒壇子,哽咽的說道“來,三爺,就讓小的再給您斟上,并且陪您再痛痛快快的連干三大碗,也算是咱們爺們臨行前的壯行酒吧!”
說到這里,他還真就索性直接倒?jié)M了六大碗,然后單腿一跪,就在人家馬玉寅的身邊陪著馬玉寅接連干了三大碗。
等最后一碗酒干完之后,人家馬玉寅蹭的一下站了起來,朗聲說道“也罷,小安子,今夜老夫便親自為你送行,并且站在關(guān)上親自看著你們壯烈出征!”
安海道“這自然是最好了,原本大好男兒便是要死在沖鋒的路上,那才算是真正的武士。也罷,今日小的就讓三爺看看,你麾下的兒郎們是否已經(jīng)消磨了昔日的血性、昔日的豪氣了!”
就這樣,他們兩人還真就干凈利索、說到做到,沒有半分的拖泥帶水。
只是,的確正如剛才人家馬玉寅所說的那樣,他們現(xiàn)在著實已經(jīng)沒有什么真正像樣的突擊人員了。
尤其是,現(xiàn)在安海的手下,全部都是有傷在身,有的甚至根本就已經(jīng)無法自由的上下戰(zhàn)馬了,就更別提如何的沖鋒陷陣了。
到最后,人家馬玉寅只有從他的親兵衛(wèi)隊之中,好歹的挑出了一百名狀態(tài)較好的手下,總算是給安海湊齊了這一百人突擊人馬。
當然,此時關(guān)上倒是不缺乏什么鎧甲,好馬也自然是夠他們一百人足用了。
更有甚者,人家安海竟然還又突然奇想,既然關(guān)上現(xiàn)在還有其它差不多六七百匹的戰(zhàn)馬,索性直接一并把他們帶上前去突襲敵營。
反正他們這是黑夜突襲,說不定到時候還真的能夠起到一些出其不意的恐嚇作用呢,畢竟這黑燈瞎火的對方也無法真正的分辨清楚。
還別說,他這么一說,人家馬玉寅還真就當即就同意了他的這個真真假假、以假亂真的障眼法戰(zhàn)術(shù)。
就這樣,他們趕緊的立即動手,反正關(guān)上關(guān)下現(xiàn)在不
缺的就是對方的死人,只要簡單的裝扮一下,把天朝兵將的衣服給他們換上,然后再直接把他們綁縛在馬背之上就算是了結(jié)了。
要知道,這一般來說,戰(zhàn)馬一旦飛奔起來,馬上的騎士肯定是向前趴伏在馬背之上。
誰也不會傻到挺直了腰板,傻乎乎的就在那里直挺著充當對方箭矢的靶子,這是最正常不過的了。
如此一來,尤其是在這夜間的騎兵突襲,他們這些“假人”還真就讓對方真假難辨。
當然,更絕的是,人家安海竟然還又突然奇想,最后索性連那些烏狄兵士的尸體也不用了。
竟然直接又換成了“稻草人”,就是把一些干燥的草料緊緊的捆綁成大致人體的模樣,然后在外面再給他套上天朝兵將的服飾。
而且,最關(guān)鍵的還不是這些,而是在給這些“稻草人”穿上衣服之前,還有特別的澆注了大量的豬油和牛羊油。
原來,他們是先把這些動物的油脂熬化、熬成液體之后,趁熱直接澆注到這一個個“稻草人”之中。
要知道,這原本是滾燙的熱油,一旦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