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一靖這突如其來的動作,未瑣一時半會都沒有緩過來。
藍一靖見她沒有回答,再次問道“有沒有什么不適,嗯?”
未瑣眨了一下眼,深深地點了點頭,“有。”
藍一靖眼神微變,忽然聽到未瑣的聲音,“我覺得不適……是因為你,還有,你的手,能不能放開?”
未瑣看著放在自己肩上那雙修長白皙的手,她是真的……很不適。
藍一靖沒有再言,而是放下了手,向她一笑,“沒受傷就好。”
未瑣“……”
蘭晶看著她們二人,這畫面總覺得有些什么不適,氣氛有些怪異。
空看著白洇燭走到那坐在地上將近崩潰的女子,白洇燭清瘦的身子蹲下,面對著她。
白洇燭紅唇一動,“你倒是不用慌,我們之間還有一筆賬沒算呢,所以,你不會死得這么快。”
女子抬眸看白洇燭,眼眸里盡是疑惑,冷呵一聲,“呵,我們之間能有什么好算的?”
是要算當一次她們在客棧里的時候,自己與空近距離地接觸或者是撩撥么?
白洇燭神情有些認真嚴肅,“蒼莽的事,我還沒找你算呢。”
白洇燭的聲音不大,只是言語中卻散發(fā)著一股決冽。
女子雙瞳忽然一睜,那神情明顯就是詫異。
女子問道“你,你怎么會……”
女子的身子似乎想要向后挪動一些,只是,藍一靖在她身上下的毒卻促使她不能夠這么做。
白洇燭左手放在膝蓋上,道“你不用管我為什么我會知道,你只需要知道,你現在有兩條路可以走。”
白洇燭繼續(xù)道“一,去死;二,活著。 ”
白洇燭的話很是簡潔,簡潔中卻帶著凌厲。
白洇燭和女子相對視著,一個眼眸中帶著詫異和些許的慌張,而另一個,濃濃的清冷、冷漠。
未瑣看向空,“教主,白姑娘這是在……”
空瞥了一眼未瑣,那個剛剛一直說是為自己而死的屬下現在平安無事,或者說,從始至終就沒受到點傷害。
空低沉的聲音響起,“她想做什么,就隨她去。”
藍一靖意味深長地看了眼空,并未說些什么。
一間客棧內。
藍一靖坐在椅子上悠閑地喝著茶,而站在她不遠處的未瑣疑惑地說著“為什么……”
藍一靖顯然聽到未瑣在對她說話,轉眸看向她,嘴邊掛著一絲的笑意,而她的手上依舊拿著那個茶杯。
藍一靖“嗯?”
未瑣道“這位藍姑娘,你,為什么會在這……”
藍一靖本來就跟她們不是一類人,她出現在這就很奇怪了,之前,她還一直覺得,這個女人以后就是勁敵呢,現在……這場景有些不對啊。
藍一靖微微側了側額,目光放在方才那女人身上,“喏,她都被我下毒了,如果我不在這的話,萬一她毒發(fā)了可是你們又沒有解藥,想問的問題也沒有問出來她就死了,那豈不是我的罪過?”
她這番話,竟讓未瑣無言以對。
藍一靖再次看向未瑣,放下手中的杯子,“怎么?想要我倒茶給你喝么?”
未瑣“……”
未瑣無語,看向別處,而白洇燭卻有些悠閑地站在窗旁,纖細的五指有些閑暇無聊地輕敲著窗臺。
白姑娘倒是很耐心嘛,從剛才到現在,就一直站在那等待著這女人的決定,絲毫沒有緊迫感。
換作常人,不應該是各種虐刑么?直到問出個所以然來,呀,這白姑娘,不愧是嫻熟之人啊。
未瑣對白洇燭的感慨都寫在了臉上,藍一靖不難看出。
除了藍一靖比較在意未瑣的一舉一動之外,其他人,凝聚力都在那被捉來的女人身上。
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