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有些愜意。
換換吹過,帶著些小清爽。
微微斜陽,劃過層云,散落在地上。
絮草看著眼前這個身著藍衣的女子,她那雙透徹的眼眸中帶著殺氣,她手中夾雜著一片葉子擱在絮草的脖頸上。
那片葉子并不是普通的葉子,它是純金片鑲嵌,如一道利刃輕輕一劃便可劃破肌膚,那是師傅配給她的武器,輕便且又容易隨身攜帶。
白時杉冷眸看著她,而絮草也是與她對視著,二人之間的壓抑緊迫氣氛,不言而喻。
絮草低眸瞧了一眼放在自己脖子旁的那片“葉子”,首先道“回來了么?白時杉姑娘。”
只是,白時杉卻聽不懂她是何意。
她又是如何曉得,自己的名字。
回來了么?是何意思?
只是,千影夜眼眸微微一閃,絮草的意思她又怎會聽不懂,昨晚的紫色瞳孔白時杉也說過,如果讓白時杉看到絮草,估計她會不留情地把她被殺了。
白時杉微微轉眸看了眼千影夜,再次回首,紅唇一動,“千,公,子,她可是你的人?”
她吐字清晰,一字一句,從她口中說出,帶著一種不一樣的韻味。
似乎,只要一不經意間,她與千影夜之間的聯系就會斷掉。
千影夜淡淡地回道“絮草,我的屬下。”
千影夜看著她,眼眸中帶著些白時杉察覺不到的情緒。
白時杉微微閃眸,回想了一下剛才千影夜對自己說的話,沉默了一小會兒,“……既然如此,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一年前的祁姬山滲析毒的事情……”
千影夜點頭。
白時杉看了眼絮草,道“你真的是……攝政王么?”
千影夜自然知道,白時杉這話是對自己說的,也只是身子微微一僵,繼而道“是。”
白時杉沒有立刻對絮草動手,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因為千影夜的原因還是什么,以至于自己遲遲沒有下手。
明明這個自己尋了這么久的人終于出現在了自己的面前,為何自己就是下不了殺手。
絮草見她如此,道“怎么?這位姑娘如此生氣么?”
白時杉“你最好少說話,否則,我會殺了你。”
絮草微微抿嘴,看向千影夜,道“王……”
白時杉眼眸一顫,指尖一動,按理來說,絮草會當場死亡。
只是,她的手腕,卻被千影夜抓住了。
千影夜抓著那精瘦的手腕,直視她,道“白姑娘,我想要與你說的事還沒說完,下這么早的手,估計有些不合適吧。”
白時杉微微抬眸看他,“有什么好說的么?攝政王。”
白時杉喚他攝政王,明顯拉開了兩人之間的距離。
千影夜卻也不在意,而是道“我說,“白姑娘,可否給絮草一點時間,或者說,給我一點時間,有些事,有必要讓你知道。”
千影夜再次重復著這句話,白時杉眼眸微微一沉,看向絮草。
也許是因為這么多天的相處,也有可能是因為千影夜對自己的關切,或者說是,她從心底里相信這個可以撼動天下的男人,盛伊國攝政王,千影夜。
白時杉竟然放下手,有些沉重的呼出了一口氣,轉身背對著絮草。
絮草的一身紅衣特別顯耀,以至于白時杉只要一瞥到一眼她,腦海中就會閃過一年前那個畫面,白洇燭與她對戰那一畫面。
白時杉的手抓緊成一個拳頭,“我已經給你機會了,攝政王,有什么話便說,我可沒有多余的時間留給她。”
只要她答應就即可。
千影夜向絮草微微瞥了一眼,示意她退到一邊,絮草也很遵命。
千影夜進入正題,“白姑娘,一年前祁姬山滲析毒的事情,絮草的確在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