怔,步伐沒有再向前,就那樣站在那,杵在那,既沒有回頭,也沒有說話。
千靳辰眼眸里盡是晦暗和微怒,平日里這些情緒都被他隱藏得很好,但是,這一次,也許是因為珊瑚,所以心緒都被透露了出來。
“你不覺得你應該給個解釋么?”
千靳辰繼續(xù)說著,聲音微不可聞的帶著些怒意。
珊瑚眼眸下垂,轉身看向千靳辰,發(fā)覺他早已轉過了身子,就這么地看著自己。
珊瑚沉默了一會,開口道“我沒有什么好說的。”
說完,珊瑚又特別的想打自己一巴掌,自己在說什么呢!
千靳辰等了自己三年的解釋,然后就這么輕描淡寫的說了這話!!!
但是,她又能再說些什么呢……
千靳辰眼眸微瞇,似乎在隱忍著,說出的話,聲音帶著些干啞,“珊瑚,你什么意思。”
同樣的一句話。
千靳辰今晚說得話不過幾句,但卻又一次地重復了這句話,讓珊瑚瞬間有些難受。
珊瑚深呼吸了一口氣,目光對上千靳辰,“三殿下,你我都不是孩子了,我們都應該明白各自的身份,我是盛伊國的長公主,你應該喊我姑姑。”
一句長公主,一句姑姑,就將兩人的身份擺的很清楚。
有些東西,不可能就是永遠不可能。
千靳辰眼眸深瞇,眼眸里的情緒是珊瑚一時之間看不懂的,“姑姑……”
這話,聽著有些像嘲諷。
珊瑚沉默看他,正想繼續(xù)說著“三殿下,我們……”
然后,沒音了。
珊瑚的話卡在了喉嚨里。
千靳辰的情緒有些不對。
清冷的光輝就這么地灑在他的身上,他修長,月光將他的影子拉得老長,他眼眸里盡是晦暗,看著,有些孤寂,讓人心疼。
而這份孤寂,是珊瑚一手給予的。
珊瑚頓了頓,向千靳辰走過去,在千靳辰毫無意料之時,將他擁入懷里。
不,準確的說,應該是千靳辰將她擁入懷里。
珊瑚抱住他那一瞬間,千靳辰是震驚的,因為時隔三年,他是完全沒想到珊瑚再會抱過他。
震驚過后就是回神,將她抱著,珊瑚感覺到力度有些大,生怕她逃離似的。
然而,珊瑚本來的計劃是,像個長輩一樣給孩子一個溫暖的抱抱后,便督促他一些事情,然后就各自回去,再相見,依舊是姑姑與侄子的關系。
只是,千靳辰突然這一反應,讓珊瑚有些愣住,一時之間也不知道如何說。
半晌,珊瑚沉悶悶地說道“那個……”
“別說話。”千靳辰道。
行,行吧!你最大!
然而,他們不知道的是,某個角落里,站著一個人。
是馨月。
“我說,洇燭,咱們這大晚上的,又是蒙頭,又是夜行衣的,怎么都像個小偷呀。”白時杉走在白洇燭旁邊,邊弄著袖子邊說道。
白洇燭偏頭看她,笑道“我們本來就是去干不正經(jīng)的事情啊。”
白時杉和白洇燭拐了個彎,前面依舊是一片不太清晰的黑暗。
白時杉繼續(xù)整理著衣服,“話是這么說沒錯啦,但是……”
白時杉話還沒說完,發(fā)覺白洇燭停下了腳步。
“怎么了?”白時杉疑惑問著。
白洇燭依舊看著前方,“我覺得我視力應該沒太差。”
白時杉依舊疑惑,“啊?什么意思?”
白洇燭偏頭看她,最后用手指了一下前面,“那是狗吧?”
狗?皇宮有狗?!!
開玩笑。
白時杉也看向前面,然后她透過月光確實看到了一雙明亮亮的眼睛,然后,仔細看,真的是一條……純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