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不到父親的面,聶小倩更是氣的心口絞痛,然沒了主張。
玉兒哭哭啼啼將小姐扶回家休息。
隨后又去找到廚房幫傭的劉媽,讓她幫著照看一下小姐,自己則急急奔去找顧鳴。
“顧公子,顧公子……”
“玉兒,你這是怎么了?”
顧鳴根本不知情,正在店鋪里幫著張羅,一見玉兒雙眼紅腫不由大吃一驚。
“老爺他……小姐她……”
玉兒一時不知從何說起,嗚嗚咽咽哭出聲來。
顧鳴心里一沉,急急拉起她便往縣衙走。
走了幾步,玉兒方才抽泣道:“老爺被……被收押了,小姐氣得臥床了。”
“什么?”顧鳴大吃一驚,急道:“玉兒你一個人回府,我先去看看?!?
說完,一陣風沖向縣衙。
“小倩~”
“顧公子,小姐在房里?!?
劉媽聽到聲音趕緊走了出來。
顧鳴急急走了進去,一見聶小倩梨花帶雨的嬌弱模樣,不由心疼地坐到床邊細聲安慰。
“公子……”
聶小倩悲從心來,忍不住撲到顧鳴的懷里啜泣。
“咳~”
見狀,劉媽輕咳一聲,躡手躡腳走了出去。
“小倩,到底怎么回事?”
“是秦守那個狗官,他……他找人誣陷爹爹,說爹爹指使人販賣私鹽……”
“他竟敢如此大膽?”
聞言,顧鳴有點不敢置信。
畢竟聶鴻書乃堂堂八品縣丞,是誰給了那個狗官的膽子?
“這也是事出有因……”
聶小倩泣聲講了下之前的緣由。
這下,顧鳴終于明白,定是那申修遠回去后告了黑狀,他那當鹽運使的爹便與秦守勾結下了這么個套。
簡直太喪心病狂了。
對一個朝廷命官尚且如此,惶論百姓?
難道,他們父女終究還是逃不過命中一劫?
第一次見到聶小倩時,顧鳴便推測過聶小倩的“死因”,現在看來,這一劫仿佛就像是命中注定。
販賣私鹽乃是重罪,真要是較真了,定罪了,不僅聶鴻書自身難保,聶小倩說不定也會受牽連。
要么問斬、要么發配,甚至還有可能被送到教司坊。
簡單來說,教司坊其實就是朝廷創辦的青樓。
只不過其性質要特殊一些,坊內女子皆為犯官女眷。
這些女眷大多讀過詩書,甚至擅長琴棋書畫,入坊后再經精心調教,簡直就是一眾王孫公子、文人墨客最為向往之地。
杜十娘,正是屬于教司坊的一名歌姬。
正常情況下,教司坊的歌姬或舞姬皆賣藝不賣身。
但,真要遇上一些權貴看上眼了,又怎么可能逃得過那一關?
也因此,不少女眷寧愿自盡,也不愿受此羞辱。
“小倩,振作起來,一定會有辦法……”
這件事,顧鳴無論如何也得想法子幫著挺過難關。
今非昔比,他可不是以前那個怯懦的顧秀才。
而且他與聶小倩雖未訂親,但也只是差一個儀式,差一紙婚書。
“聶小姐,聶小姐……”
院內,突然響起了蘇夫人急切的聲音。
顧鳴眼神一亮,當即走了出去。
抬眼一看,原來夫婦二人都來了。
“顧公子你也在?我們剛剛聽說這事,這不,就急急趕了過來?!?
“多謝二位!”
顧鳴由衷拱手致謝。
正所謂患難見真情。在這樣的形勢下夫妻倆不僅不回避,反倒還第一時間上門來探望,的確令人稱道。
“見外了不是?你放心,本少爺已經